那天匆匆路过酒吧门口,那温馨的一幕,扎得眼睛生疼,但乌斜没有停留太久,因为还有一桩大型生意不得不去谈。
乌斜原本想要放弃这桩生意冲进去找简时的,但是想想,公司上下那么多人为了这桩生意努力了这么久,眼看着就差自己这最后一步了,自己真要这么草率地就放弃了,实在太对不起人了。
乌斜闭了闭眼,忍下心中的汹涌酸涩,默默离开了。
之后这几天,乌斜成日神思恍惚的,往常那么严谨的一个人,如今却有时候忘打领带,有时候签错名字的。
往常挑不出错处的人,如今却漏洞百出。
这几天方青潇都在外出差,导致乌斜想找个人咨询一下感情都找不到,心里愈发郁闷了。
所以当方青潇出差回来,人才下机场,就被乌斜连人带行李一股脑塞上迈巴赫,拐走了。
方青潇原本还感动地以为是乌斜良心发现,要对他这位兄弟好一点,所以一路上不停地哭诉自己为公司奔波多么多么辛苦,声称自己形销骨立,索要假期。
谁成想,根本不是那回事儿。乌斜把他拖回自家别墅,然后就一脸焦躁地和他抱怨简时,语气里全都是酸涩和苦闷。
方青潇听他所述着实吃了一惊,他倒是不知道除了那次在黑色拍卖会,乌斜和简时后来竟然还见过那么多面。
我们浪蝶游蜂的方大少爷,见惯了感情中的事儿,一眼就看出乌斜是为情所困,甚至已入骨髓了。
方青潇很严肃地告诉乌斜,他这是喜欢上简时了,而且喜欢得很深刻。
喜欢?听到这个词乌斜着实是愣了一下,回想了一些和简时认识以来自己的行为和心路历程,反应了好久才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是了,是喜欢,不然怎么会这么难过?
明确了是喜欢,乌斜终于恢复了他掌权者的气度,不再迷惘,有条不紊地询问方青潇怎么追简时。
就好像,追一个女孩子不是感情中事,而是场商战,而乌斜就是那个步步为营运筹帷幄的领袖,方青潇就是那个足智多谋的国师。
方“国师”嘴角抽搐,第一次见人把情感之事弄得跟打仗一样。
但是他这个“国师”称号却不虚此名,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方青潇,面对这样的问题可谓是正撞到了自己的领域,立马滔滔不绝地和乌斜讲起了追人秘籍。
“追女人嘛,最重要的就是要把脸皮丢在一边,就是那种,痞痞的,坏坏的,死缠烂打,能懂吗?”
山雨欲来风满楼,有人不知愁,有人知愁。
席察睿这几天虽然情绪低落,但是学还是要上的。
简时看着小小人儿忧郁的眼神,心中揪着疼,可是百般打听,就是打听不到是何原因。
所以本来偶尔也会让司机接送席察睿上下学,自己偷偷懒,这几天却全都是简时亲自接送的,密切关注席察睿的状态,可最终也未发现任何异样。
只是系统不间断的“崽崽黑化值,60%”“崽崽黑化值,70%”“崽崽黑化值,80%”的提醒与警告,让简时心中有着淡淡的不安。
从一开始在黑色拍卖会上的99%,到后来带回简家的50%,现在竟然持续回升?
这要是回升到100%,真的保不准崽子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
简时可是记得,主神继承者-贝亚特交代过,崽子一旦横死,主神碎片就会炸裂,到时候将复活无望,永堕深渊。
简时绷起十二分神经,小心翼翼无微不至呵护着崽子,可算勉勉强强把黑化值稳定在80%,没有再上涨的迹象。
简时,长吁了一口气。
A区,特训部。
照例送到校门口,崽简时担忧的目光下,席察睿向简时露出苍白一笑,给简时一个安心的眼神。
然后在简时的目送下,进了校门。
傲从,照例等在校门口,见席察睿过来,勾肩搭背揽过了席察睿的肩膀,咧嘴笑:“兄弟!”
席察睿捣了一下他伸过来的拳头,也努力地咧嘴笑:“兄弟!”
傲从知道那些恶意中伤和风言风语,明白席察睿心里难受,但是他不想揭他伤疤,也从不提起。
只是默默陪他一起发狠地训练,一起挥汗如雨汗流浃背。
可是今天很不巧,不止傲从在等席察睿,那天因为辱骂席察睿差点打起来的那拨人,也在等席察睿。
最前面是一个染发的少年,痞痞的,约莫十二三岁,是席察睿两倍大。在他后面是他那一群高低不齐的小弟们,从五六岁的到十四五岁的,都有。
那染发少年叼着烟,凶狠地盯着席察睿和傲从两人。
说起来真的很气不过,外面很多人传席察睿是野种,是来路不明的孩子这样的话,他也只不过是无心地提几句,正好被席察睿听到了。
席察睿不依不饶,他气不过就又多说了几句,结果就成这样了,两方人马差点干起来。
教习本来是想通知家长的,但是席察睿死活不让通知家长,又是认错,又是赔礼,甚至把错全都揽在了他自己身上,只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通知家长。
教习看他那样子,心中不忍,也就答应他不通知家长了,让席察睿领了罚就算绕过他了。
教习想了想,这件事看着也不像席察睿一个人的错,于是一句话就让他们所有人全都领了罚。
于是那天参与此事的所有人全都多扎了两个小时的马步。
放学后所有人都回家了,他们一群人排排在训练场上扎马步,路过的同学老师都投来异样的目光,当真是尴尬死了。
这就算了,回到家他老爸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这件事情,二话不说就抽了皮带扒了他裤子给他打了一顿,连解释都不听他的。
这不,他在家足足趴了一个星期才能继续来学校,现在屁股上还隐隐作痛呢。
染发少年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他只是说了几句席察睿几句而已,别人都是这样说的,怎么他就说不得了?
所以今天,他是专门为这事儿来找回场子的。
“席察睿,你就是野种,是来路不明的孩子,你以为自己多清高吗?呸!”染发少年见到席察睿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挨打。
席察睿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还不待出声,傲从倒是先炸了。
“黄毛!你有种再说一遍试试!”
“诶我就说席察睿是野种,没爹没妈来路不明的贱孩子,怎么着,你能把我怎么样?”
染发少年有恃无恐,他今天可是带了很多人手过来的,而席察睿那边只有他和傲从两个人。他专门起了个大早堵在学校门口,就是为了不让席察睿他们纠集人手。
傲从眼珠子“唰”地猩红了,拳头捏得咯咯想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干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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