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笑笑有些听懂了,“你的意思是这个买走贡马的人,担心李东会泄露他的身份,所以杀人灭口?”
“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
陈时逸道:“如果是寻仇或者是见财起意,都用不着这么麻烦。”
齐笑笑一脸愁容,“李东死了,线索全断了,这可怎么办啊。”
这句话同样也是陈时逸想说的。
也许是因为困乏,陈时逸回到牢房之后,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怪异的梦境再一次浮现脑海之中。
居然又是在高耸入云的绝壁之上,熟悉的棋桌棋子,甚至还是昨天破掉的棋局,只是坐在桌旁的人换了。
那是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僧人,并没有穿僧袍,而是穿了一件白色的丝质长袍,看见陈时逸便很高兴,笑着招手。
“怎么称呼?”
“陈时逸。”
“十一?……”年轻僧人微微皱眉,“比天干之数多了一,比地支之数又少一,不大行啊。”
“你想多了,是时间的时,飘逸的逸,时逸。”
年轻僧人恍然,“哦……时飘时逸,好名字。”
陈时逸反问:“你怎么称呼?”
“异仁,赵异仁。”
这大概是陈时逸从小到大遇到过的最离奇的事情。
连续两天梦到了同样的场景,昨天梦里出现了张麒瑜也就罢了,好歹认识,梦到也不稀奇。
可眼前这年轻僧人却是完完全全的生面孔,更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样的一副生面孔出现在梦境之中,陈时逸却丝毫不觉得惊讶,好像他的出现完全是理所应当一样。
“你这名字起得对,”陈时逸盯着对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你的两个瞳仁颜色不一样,这叫‘虹膜异色症’,全世界大概有千分之六的概率……”
“就是每一千个人里,可能会有六个人会跟你一样是异瞳。”
年轻僧人更加开心地笑了起来,“是吗?”
“是啊,”陈时逸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然后左顾右盼。
年轻僧人以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陈时逸,“在等人?”
“嗯,”陈时逸老老实实地点头,“昨天也梦到了这个场景,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赵异仁来了兴致,“这天下能造出玄境的人超不过四个,我来猜猜你要等的人是谁,好不好?”
也不管陈时逸同不同意,自顾自道:“旗山隐士夏侯殇被人们称为陆地神仙,又称‘拳无敌’,他算一个,不过这位老神仙已经有二十年不曾离开过旗山,应该不会是他。”
“黎南朝廷里的两朝阁老许甲子算一个,可现在大战在即,他要在后方运筹帷幄,左右调度,应该也不会是他。”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狡狯,“那就剩下蜀西剑神张麒瑜了,你要等的人是张麒瑜,对不对?”
陈时逸虽然听不懂对方说的玄境是什么意思,但赵异仁说这世上只有四个人能做到,那应该是很牛了。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刚才说的是四个人,却只说了三个人的名字,那最后一个人该不会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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