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算是那种标准的混不吝,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跟人沾边的事一点都不干。
现在这个混不吝再也无法混下去了,因为他死了!
当陈时逸走进屋子的时候,才发现李东就挂在正屋的房梁上。
“死了?”
童彪想上前把人解下来,却被陈时逸拦住了,“这些事还是要衙门的人来做。”
齐笑笑气得跺脚,“怎么会这样?”
她是在为陈时逸着急。
齐啸忠说过,想要释放陈时逸,抓住盗马贼,找回贡马,两个条件缺一不可。
现在李东死了,两个条件才刚开始就折了一个,以她对齐啸忠的了解,肯定又会在这上边做文章,这可怎么办?
“是不是你把李东吓着了?”
情急之下,齐笑笑没了章法,冲着童彪来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只要偷偷跟着他就好,别惊动他的吗?!”
童彪立即道:“属下都是按照千长吩咐做的,一直都是偷偷跟着他,绝对没有惊动他。”
“不关他的事。像李东这种人,绝不是吓唬两句,就会上吊寻死的人。”
齐笑笑楞了一下,“你认识李东?”
“谈不上认识,以前在王贵家见过几次,”陈时逸道:“这家伙是个烂赌鬼,经常会找王贵要钱,不给就死缠烂打,王贵也那他没办法。”
话虽然这么说,但看见李东死了,还是忍不住有些烦躁,一低头,却发现有一张纸散落在地上。
捡起来看看,却是一张借据,上边写着李东欠鸿盛赌坊二千两银子,如果到期不还,还会加收利息,而且是利滚利的那种。
再看看还款日期,正好是贡马丢失的日子,现在已经过去十天了,按照赌坊的算法,利息也应该累积了不少。
齐笑笑凑过来看了看,皱着眉头道:“原来是因为还不上钱,才选择自杀的。”
陈时逸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于是转向童彪问道:“你跟着他的时候,有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没有啊,”童彪思索着道:“回来的路上一边走还一边哼着小曲,看起来心情好得很。”
“你们是在哪儿找到他的?”
齐笑笑忽然红着脸呸了一口,那少有的娇羞姿态看得陈时逸一脸懵。
“东街的百花坊,”童彪回了一句。
“百花坊?那是什么地方?”
陈时逸还是没听明白,又追问了一句。
童彪在齐笑笑面前也不好意思明说,支吾着道:“就是男人们经常去的地方,你懂得……”
这下陈时逸明白了,“直说妓院不好吗?用得着这么闪烁其词吗?”
齐笑笑更是脸红的发烫,童彪狠狠地瞪了陈时逸一眼,“就为了给你找人,千长大人不惜屈尊扮了男相,还被一帮子胭脂纠缠不休……”
“别说了!”
齐笑笑已经是窘到快要用脚指头抠出地缝来了,生怕童彪把细节也讲出来,赶忙喝止,偷眼看了一下陈时逸,发现后者正在小眼晶晶望着自己,便有些气结,“想什么呢?!”
还能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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