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楼的事,不过是他陆老头两杯浊酒冲了头,看不过眼多管闲事罢了。
孔夫子说。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陆罄竹觉得十分有道理,做人呢,要渭泾分明,不能过分。那武云凌也许是家里娇生惯养,也许是压根无人教养,所以才养成了恶霸一样的思维,将军之子杀人,百姓连看都不敢看。
这件事你说没有时代的错误。
那肯定不对。
但陆罄竹却无能,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去改变时代,他觉得那太白剑仙,就很值得自己效仿。
“做自己力所能及之事,主持心中道义公平!”
所以,陆罄竹多管闲事。
那徐少醉酒骂武云凌,武云凌暴怒给徐少两拳。也就足够了,可打死人,那就太过分。
至于武云凌倒下,日后会不会有大将军。上演一出“打了小的来了老的”的经典戏剧,陆罄竹不得而知,如果真的来了,他倒也不怕,毕竟一把老骨头了,死而已,又有何惧。
春风楼的事只是凑巧,后续如何,要是真追来了,那无论是刀枪剑戟还是百兵暗器,陆罄竹自会全都接住。
可若是再没有后续牵扯到他身上,陆罄竹也不会主动去问。
他按照最开始的计划,从春风楼离开后便坐上马车,朝着北方走。虽然读书百卷,他确实懂一些赶路的手段,可这江山美景,自然要慢悠悠的看才好。
取车的马夫五十多岁,依陆罄竹来看,就是个小老弟。
小老弟也是个话唠,估计是见陆罄竹仙风道骨,一派的和善,这才话多了不少。
“老哥儿您这是去探亲?”
陆罄竹也就顺势接了话茬。
“对,趁着还能走动,去看看孙子。”
就这样有一嘴没一嘴的聊着,等过了一座山头,远远望见一条大河,而一队人影正沿着河流默默前行,井然有序,也无哭号。
陆罄竹刚有心问,马夫便自顾自的叹气。
“可怜呦…”
“这,何解?”
“老哥你是不知…那条河是松花江…”
松花江是杨川大江的一支分流,而绿水村,便是世世代代依附着这条江流而活。
不说如何丰收,但也不用担心吃不饱肚子,日子倒也不错。
可三年前,这松花江里突然来了一位河神,河神不请自来,对绿水村发下命令,
每一年都要取一位不满二十的年轻女子,为河神祝寿。
不仅如此,还要让绿水村立祠堂供奉,村中老少日日念河神伟大。
竟然可恶至此?
陆罄竹自问也是看过不少水鬼水神的故事,但这么臭不要脸的,还是头一次见。
“就没人管吗?天下能人何其多…”
“老哥儿,天下能人何其多,可绿水村的能人,一个都没有哇…”
陆罄竹一时失神,他自穿越后便步入藏书馆中工作,日日夜夜,几十年间,陆罄竹虽然也看了不少书,可本质上却并没有跟这个世道有太多接触,而书中所记,也都是一些虚妄故事,看看也就罢了。
在陆罄竹心里,一些常识性判断依旧存在,几十年光景,他没有被这个世道影响太多。
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眼下的落差。
行侠仗义,斩妖除魔!
这是什么?天理吗?
陆罄竹觉得是,毕竟“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观念,是从很久以前,就刻进他骨子了。
既然有杀妖的能力,那去除妖伏魔,不是理所应当吗?
所以在春风楼,听那徐少文华二人骂武云凌,陆罄竹觉得一点也没骂错,可现在,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判断并不适应这个时代。
准确来说,是陆罄竹一直把自己的心锁在那一方书院里,始终没曾真心实意的看过这个世界,现在想起来,不提那些史学经典,只一些虚构的故事中,都充斥着论调。
请能人帮助,是要给钱的!
这正常吗?
很正常,毕竟天下万般事,其中有九成九,都能够用生意二字概括。
就算妖魔作乱又怎么样?又没有牵扯到我身上,我干嘛要多管闲事。
这想法有错吗?
没错,
望尽天下,芸芸众生,上到朝堂,下至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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