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菀正吃的开心,突然“吱呀”一声,苏紫菀迅速藏下手中未吃完的枣子。
“小姐,陛下让我来偷偷给你送些吃的……”兰英边说着边将门关上。
“兰英,是你啊!吓死我了!”苏紫菀听到是兰英的声音,放松了许多,至于兰英说了什么?不好意思,我没听见!
兰英将食盒放到了桌子上,打开了盖子,苏紫菀饿的不行,打开了吃货的属性。
她闻着糕点的香味,猛吸了口气,直接奔着桌子而去,沧澜国有规矩,新娘的盖头只能由自己的夫君来掀。
苏紫菀只好掩着盖头吃糕点了,但好歹还是充了饥。
这时候乾元殿人人带笑颜,除了君无痕还有君清尘。
君无痕自从君无情死后,接连这生母也没了,心情多少还是有些低落的。
至于君清尘,许是因为苏紫菀的缘故吧,自他幼时受苏紫菀相救,他便一直暗中注意她,虽然他早已知晓她是那个人的未婚妻,可他还是忍不住靠近她。
一转眼已是好几年了,他比她年长两岁,他因为各种缘由不愿去封地,于是太后为了安置他,便将前朝一位王爷的府邸赐给了他。
他之所以能留在京中,是因为他没有任何威胁,而他这些年来常常以琴相伴,养成了一个温文尔雅的性格。
无人知晓他温文尔雅的背后对她深深的情愫,而如今他只能默默的、远远的看着她,能够和她说上一句话,就足够了。
多年未见后的初见,没想到是在今日的册立礼上,君清尘的眼眸划过一抹忧伤,自嘲的笑了笑。
今日的大婚,太后宴请了不少大臣的家眷及子女,一来是认人,二来也是为了笼络人心。
一女子自君清尘出现后,双眼便一直看着他,自然也不曾忽略他眸中的忧伤。
君清尘像是发现了什么,眼眸朝着那女子的方向看去,女子一瞬间红了脸颊,低头拿着吃食默默的吃着,仿佛这样就可以躲避他的眼睛。
君清尘看着那女子,心中腹诽,‘那不是洛家的姑娘吗?怎的见了他与老鼠见了猫似的。’君清尘将视线又转回到案几上的酒壶上,为自己倒了杯酒,自饮自酌去了。
洛母看到自家女儿这般慌乱的眼神,往上首那个白衣男子那看了一眼,心下了然。
自家女儿长大了,心里有了喜欢的人,洛母心下有了“洛家有女初长成”的慨叹。
豫王在众位王爷中也算得上是一股清流了,他不争不抢,倒是喜欢风雅之事,诗词歌赋信手拈来,琴艺之出神入化,是整个沧澜国公认的男神。
可惜的是,这么多年,豫王似乎对女子不感兴趣,豫王府上没有一个女子。
有传闻,豫王有龙阳之好,还有‘天下第一公子好男色,可惜,可惜!’的感慨。
眼见天色已晚,大婚已成,众人乘兴而来,又尽兴而归,朝堂上,因为这一碗喜酒,新帝与众人的关系似乎更加密不可分了些。
苏紫菀在房中左等右等没等来君临寒,倒是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男子从窗户悄无声息的翻进来,苏紫菀只看得清一双脚,那双脚并不是穿着婚服的君临寒。
苏紫菀想求救,不料下一秒男子捂着她的嘴,低声道:“嘘,别叫,我就放开你。”
苏紫菀点头表示听你的。
男子的手放开了苏紫菀的嘴巴,道:“是我!”
“?”
“你还记得当初那个小男孩吗?”君清尘低声道。
“……”
“你忘了,对不对……”君清尘眼中失落至极。
“……我救过你?”我救过的人可多了,老兄你哪位?
“算了,今日来次,我只是想告诉你,若日后在皇宫待得不如意,可到豫州城寻我。”说完他便如来时那般,消失了,若不是还能闻到空气中弥留着淡淡的栀子花的味道,她只会觉得刚才的是幻觉。
在他得知她要嫁与那人时,他就知道自己不会在京中就留,他不愿看到她与那人在一起的场景,他怕他自己会忍不住,他如今能做的就是,与她告别。
他既希望他待她不好,却又不忍她受到伤害,只好留下‘若她过的不如意便来豫州’的话。
君临寒在凤栖宫庭院内站了有一会儿了,在他刚到凤栖宫宫门的时候,他就感觉到屋里还有其他人,于是为了保护苏紫菀的名誉,他便让身后的福公公和一众婢女在宫门口等候。
他自小被当做帝王培养,其武功与谋略又怎会逊色于人,朝堂之上,他没有话语权,后宫之内,自有母亲打理,他还没有得到衷心的臣子,又怎会初露锋芒。
若他此时锋芒毕露,怕是过不了多久他的好皇叔就不是挑刺这么简单了。
等到屋内人离去,他才踏入了房门。
两人小时见过一次,便再未见过,苏紫菀听着开门关门的声音,还有脚步逐渐靠近的声音,内心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你好歹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你怂什么!”,苏紫菀内心一个小人叉着腰骂骂咧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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