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供应商们肠子都悔青了,磨破了嘴皮子,就差给骆津穆念两个人跪下了,可穆念眉头一皱,坐在骆津身边,无论他们怎么说就是岿然不动。
刚刚他们嚣张的样子,和现在可真是判若两人。
“骆总,您高抬贵手,当初我们和荣英解约和倪安签约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大的……”
骆津盯着说话的人,他也才看了十几秒,说话的人已经心虚地抓耳挠腮。
说这话的人已经不敢再和他对视了。
骆津还是盯着他,眼神是无声却最是锋利的武器,他不怒自威,无需开口,气场就已经赢了。
最后,留下满屋子为违约金焦头烂额的供应商,骆津和穆念两个人先行离开了。
他走在前面,伸手牵着她。穆念抬眼看见他宽厚的背,触着他灼热的皮肤,只觉得心下终是安定。
是在险些失去过身边人之后,才更懂得,他在身边,余生便足够心安了。
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吧。看着他的背,穆念不知道是今晚第几次红了眼眶。
“念念……”他的声音像是秋天的梧桐落叶,沙沙脆脆。他叫她的名字,这些日子在梦里梦到他唤了一声又一声……
她迟滞,嘴唇微张着,却好久说不出话。
他停下脚步,站在电梯口转过身,两只手面对面牵住她的两只手。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他的手还是那么干燥温暖,掌心指根处常年健身留下的茧子好像变浅了一点。穆念还是像每次牵手那样,总是喜欢伸出手指轻轻去摩挲那几个小小的茧子。
“嘶……”刚上电梯,骆津咬着牙,倒吸了一口凉气。
穆念抬头看,他额角挂着滴滴冷汗。
她慌慌张张地把他前前后后看了一圈,匆匆忙忙地问:“怎么回事?!”
掀开他的裤脚,左侧小腿缠着一层又一层厚重的纱布。
“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骆津把蹲着的她拉起来,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没事。”
“还说没事?!那么厚的纱布都渗出血来了!快!让我看看啊……”
“真的没事……你住哪里?”
“就是你常来住的那家酒店…1101房间,你每次都住那间吧……”
骆津点点头。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把轮椅。骆津吃力地坐上去,左腿需要靠外力抬起来才能够勉强放到轮椅上。
那么严重的伤,他刚刚是怎么镇定自若地走路的……
“轮椅搬上搬下的不方便,酒店离这里也就一公里,我们走路回去吧。”
“不行。天太冷了,我现在这样子,你如果感冒了我照顾不了你。”
他的语气有点嫌弃,是他一贯的强势。
他啊,总是逞强,刀子嘴豆腐心。
也或许是这样的熟悉感一瞬间戳中了穆念的泪点,她慢慢蹲下来,眼泪像是断了线,一滴、一滴又一滴砸在地上。
盈盈月色下,她蹲在地上,他坐在轮椅上。骆津剑眉皱了又皱,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无力地叹气。
“别哭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穆念蹲在他腿边,摇了摇头,伸出手捂住脸,无声无息地默默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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