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灾害之后逐步引起的连锁反应,在订婚仪式沦为笑柄之后,骆津成为了众矢之的。
骆子毅率先出招,提议两周后召开临时股东大会。想都不用想,会议上一定是要讨论骆津停职的议案。
陈柏言最近可谓是苦不堪言,忙着替自家兄弟的一时兴起擦屁股。
骆津坐在办公桌前,看着陈柏言递过来的文件,看着看着眉头又皱了起来。
烟盒里所有的烟被倒在桌子上,烟盒最下面藏着一张SIM卡。骆津把自己的手机卡取出来,换上这张SIM卡。
“怎么回事,为什么进程这么慢?”
骆津背对着陈柏言站在窗边,用流利的英文熟练地与电话那边的人交流着。
电话挂断,他把SIM卡重新换回藏好,将桌上的烟重新装回去。
“办事谨慎点,别暴露了你的身份。”
全世界都知道陈柏言是骆津的心腹,如果他露面了,那,就等同于骆津亲自下场了。
陈柏言点点头,随手把另外一份文件递过去。“骆哥,悦荟酒店那边的季报出了,非常不乐观。最近谈的几个融资都不顺利。”
骆津打开报告,看着Q1报表上一连串的负增长和净亏损。
“华尔国际那边……”
陈柏言不敢问。自从订婚仪式那夜之后,他不知道骆津和穆念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骆津不说,他看这脸色也完全不敢多问。连带着,提起穆念的名字时都要小心翼翼。
还是要再等等。
当然,骆津在等的自然不是一个增资扩股的最佳时机。
陈柏言的手机响了几声,是琳打过来的电话。电话里她语气焦急,用她不那么熟练的普通话混杂着西班牙语说着,穆念被一群人请走了,好像是荣英集团的人。
请走了。
骆津腾一下站起来,膝盖撞到桌板,一瘸一拐地带着陈柏言开车往荣英集团赶。
“老大,真的要硬闯?”车刚到荣英集团大门口,门卫看见他们的车牌直接把停车杆放了下来,好说歹说就是不放行。
骆津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没人接。又拨了一串号码,还是没人接。他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几下,咔嚓一声锁屏之后,一脚油门直接撞断了荣英集团大门的停车杆。
保安在后面追,骆津把车钥匙一扔,陈柏言又成了那个替他处理赔偿问题的冤大头。
“骆总,有何贵干?”荣英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里只有荣雅娅的父亲一个人在,全然没见到穆念的踪影。
“荣总,我听说您请了华尔国际的人过来?”
“是吗?骆总的消息倒是灵通。”
“她人呢?”
荣父也站起来,走到骆津面前和他对峙着。两个男人面对面立着,剑拔弩张谁的气势也不输。
荣父上来直接抡圆了胳膊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他没躲,只是低头用拇指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骆津,小辈里我最看好你,所以才愿意一次又一次把雅娅托付给你。但是你看看你,你做了些什么龌龊事?!骆津!你真的当我们荣家是好欺负的是吗?!”
鲜少低头认错的骆津后退了一步,郑重地鞠了一躬,说了抱歉。虽然他知道,很多事情,不是抱歉说得清楚的。
“我们荣家不接受道歉。你可以走了。”
“荣总,我还是要再问一遍,穆念她人呢?”
“死了。”
“荣总,有些玩笑您还是不要随便开的好。”
“怎么了?戳到你痛处了?”两个人完全是撕破脸的阵势,“你和那个贱女人不干不净这么多年,我们雅娅说过一个不字吗?我们雅娅才是那个原配,到头来,雅娅在家里寻死觅活的,你呢?你心里就只关心那个姓穆的小三?!”
“荣总,既然话说到这个地步,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要说清楚一些。我是晚辈,有些事情是爷爷和您谈的,家父过世早,许多事情爷爷做主了我千万个不情愿但我还是依了。我和荣小姐的联姻婚事,从头至尾是骆家和荣家的事,但从来不是我个人感情的事。对荣小姐我感到抱歉,但除了抱歉,没有更多的儿女私情。”
“至于穆念。荣总,如果非要深究,她才是那个原配。订婚的事我骆某人问心有愧,荣英集团后续在生意场上如果有需要的地方,我骆某人愿意倾囊弥补。但是,她是底线,您,别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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