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夜晚短暂,而第二天的太阳总是要照常升起。
感觉到身边的人频繁的翻了几次身,骆津把手里的平板电脑放到床头,转过身去帮她掖被子。
“醒了。”
穆念睁开眼的瞬间,看到自己抱着他的手臂,立刻松开弹开了。
“现在开始演戏,是不是太晚了些?”骆津冷笑一声收回胳膊,吃力地扭动着抱了她一晚上的肩膀,顺势下了床。
地上,两个人的衣服交叠在一起,落了一地。
而床头柜上,散落着三个被撕开的Durex塑料包装,以及剩下半盒完整未拆的。
就算是不看这些,光是凭借自己宿醉的微薄记忆,以及身体的感觉,穆念也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甚至,她还隐约记得自己昨晚应该是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的。是对他告白了吗?是求他不要去订婚结婚吗?是说了要他娶自己吗?是说了过去六年心里只有他吗?
好像,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看着他站在落地窗前的背影,穆念脸上羞得一片绯红。怕他看见,像只鸵鸟一样窝回了被子里。
可他,又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穆念慌慌忙忙捞了件睡袍套上:“我先去洗个澡。”
“昨晚我帮你洗过了。”
……
他倒是脸不红心不跳,抱着胳膊煞有其是的看着自己抱着衣服逃进浴室。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屋外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猪肘海带汤和白粥,温吞的刚刚好。
“穆念,我们谈谈。”
穆念埋头喝汤,对着汤碗里的油花,挤出一抹苦笑,“怎么,骆总又要和我说那些要和我保持距离的客套话了吗。”
“不是。”如果要保持距离,那么他就不会听说她在金朝的时候不顾一切地冲过来。
“你已经毁掉了我的两次订婚仪式了。”
“所以,需要我去和骆家请罪还是去和荣家请罪,都可以,我全权承担责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的对话总是如此,针尖麦芒相对。
骆津叹了一口气:“穆念,我们好好谈谈,你明知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听说她去了金朝之后彻底慌神的是他,见到她就把持不住的也是他,最后意乱情迷的人还是他。从头至尾,就算和全世界算账,骆津也没准备要她去承担什么责任。
汤喝完了,穆念又藏回了那个刀枪不入的壳里。那个借着醉意袒露真心的女人,又成了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穆总。
穆念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堪称完美的笑颜,抬头与他对视,边笑边说:“骆总,昨天晚上,就当是成年人之间的男欢女爱吧。至于我说的那些话,就当作是醉话,听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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