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陶舒禾时不时就往调香室跑。
傍晚,陶舒禾散着满头青丝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把玩着一瓶香水。
这瓶香水是不久前席宴叙差人送过来的,正是陶安然复赛时的获奖作品,当初她借此一炮而红。
正出着神,桌面的手机响了。
陶舒禾看了一眼,接起,目光仍然落在手里的香水上。
“香水收到了吗?”
“嗯。”陶舒禾低低应了声。
“怎么样?”席宴叙嗓音透着不明的笑意,“是不是觉得很熟悉?”
陶舒禾眼皮压下,眼里裹挟着无尽的冷意,手臂曲起,将香水送到眼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真有她的。”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陶舒禾单手褪开盖子,朝半空中喷了一下,浓郁的香水味在空中蔓延开。
“先不管。”
挂了电话,陶舒禾唇齿间擦出一声冷嗤,眼底达到冰点,冷到近乎薄情。
有些人,有些事,是该做个了结了。
自宜清从神坛狠狠跌落那一刻起,她对抄袭的痛恨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深得多,即使过去了多年,这件事也沉到了底……
陶舒禾盖上盖子,香水从素白的指尖脱离,落到桌面上,她的指尖搭在桌面上,白炽灯下泛出冷白的光。
席为谦推开门进去,看了眼支着下巴坐在梳妆台前的陶舒禾,顺手关上门:“怎么把以前调的香水拿出来了?”
陶舒禾嘴角的玩味更甚。
默了数秒,席为谦将视线落在歪倒在桌面的香水上,潭眸看不清情绪:“谁的?”
陶舒禾侧头看了他一眼,凤眸微眨带出一抹浅笑:“陶安然。”
席为谦没再看,瞥了眼时间:“很晚了,去洗漱。”
“嗯。”
“开热水。”
陶舒禾没有多说,闻言伸手随意拿过一根发带,利落站起身边走边将长发挽起,关上浴室门,声音模模糊糊从里面传出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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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她拉开浴室门从里面出来,一眼就看见伫立在窗边的席为谦,窗外是无垠的黑色,云层厚得仿佛压在人心头,只有外面庭院灯的灯光零星打进来,镀在他刚毅的侧脸。
陶舒禾静静地看着,有一刻她觉得席为谦的背影莫名落寞,像是离她很遥远,就只身清凌凌站在那儿,不似人间。
良久,陶舒禾低低喊了他一声。
席为谦指尖动了动,没回头,伸手将窗紧紧关才转身上。
“还不睡吗?”陶舒禾边说边往席为谦那儿走。
她走近,席为谦面无表情地往后退了一步,陶舒禾脚步僵了一瞬,顿住,眉心紧紧皱在一起。
陶舒禾刚洗完脸,温热的水汽熏得两颊泛着淡淡的粉色,细腻无暇。
“凉,”席为谦的嗓音浅淡舒心,他抬起手,微凉的指尖扫过她的眉心,“别皱。”
陶舒禾垂下眸,睫毛轻微颤动,眉心缓缓舒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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