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你再好好想想,他有没有让你保管或者看管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宇托比亚认真想了想:“真的没有,大叔他什么都不在乎的,没有什么珍视的东西。”
大主祭和藿璞面色更加奇怪了。
“我能在这里到处看看吗?”大主祭问道。
“哦,请随意。”宇托比亚很大方地道。
“谢谢。”大主祭转头对藿璞和其他护卫侍女们道,“你们暂且就在这里等一等。”
“知道了。”藿璞点点头。
大主祭穿过前厅,往教堂内部走去,藿璞想找个地方坐下,但她看到满是灰尘的长椅时根本迈不开脚。
宇托比亚看出了藿璞的嫌弃,他呵呵笑了几声,用袖子帮藿璞擦去椅子上的灰尘:“不好意思啊,我这地方一直没人来祈祷过,就没怎么打理。”
“你真是我见过最不称职的牧师。”藿璞压下心中的火气,她很想劈头盖脸地训斥这个孩子牧师一顿,但她忍住了,在宇托比亚擦干净的地方缓缓坐下,开始闭目养神。
看到藿璞不理自己,宇托比亚开始看向她身后一排排站得整整齐齐的护卫和侍女:“你们等等啊,我去帮你们擦好椅子。”
“不用了,宇托比亚……神父。”离藿璞站得最近的一对双胞胎女侍中的一个道,她这声神父叫得非常勉强,虽然打心眼里不认同这个亵渎教堂的少年是牧师,但他身上有牧师徽记,这是造不得假的。
宇托比亚的目光被双胞胎女侍所吸引了,那是一对亭亭玉立的妙龄姐妹,多半还未成年,可能十五六岁的样子,和藿璞一样一身白衣,虽然不如藿璞的华贵,但从样式来看等级也比其他的女侍要高很多。
姐妹俩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头发也是别无二致的齐肩黑发,宇托比亚左看右看也没看出她们两哪里有区别。
“那个……”宇托比亚对这对双胞胎很是好奇,“我叫宇托比亚,你们是……”
姐妹俩互相对视一眼,出于对一位正式牧师的尊重,她们还是礼貌地予以了回应。
“我是兰茧,这是我的妹妹兰蛹。”兰茧介绍了她们二人。
“你们没有姓吗?”宇托比亚一边左右不停打量两女,试图找出她们的不同,“我记得你们城里人大多都是有姓的。”
“姓氏是神赐予的。”兰茧回答道,“我们二人还未成年去获得姓氏。”
“成年才能获得吗?那你也没有咯?”宇托比亚转而向藿璞提问。
藿璞没搭理宇托比亚,她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与其和这个不称职的牧师白费口舌,藿璞觉得自己还不如多默背几遍《创世录。
讨了个没趣的宇托比亚撇撇嘴,继续左右打量兰茧兰蛹姐妹二人,他突然一拍手,开心地道:“哈!我找到了!你们两个脸上的痣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
兰茧和兰蛹脸皮都抖了几下,这孩子居然在她们的脸上找不同。
不过确实如宇托比亚所说,兰茧和兰蛹姐妹各有一颗泪滴形状的痣,分别在左眼下和右眼下,只是那泪痣被她们的黑色头发稍微有些遮挡住,不仔细看还挺难发现。
找出了兰茧和兰蛹不同的宇托比亚心满意足,他拍拍手,对众人道:“你们应该都饿了吧?我去给你们杀鸡怎么样?”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兰茧婉拒道。
宇托比亚展现出了农家孩子的热情:“别客气嘛,快到饭店了你们不饿吗?我养的鸡可好吃了,那三根大鸡腿超香……”
藿璞终于忍不住了,她睁开眼:“我们不会就留在这儿,大主祭出来后应该就会离开,你的鸡还是留给自己吃吧。”
宇托比亚很是不解:“你们不是千里迢迢来这儿的吗?这么快就要走啦?”
“我们是来找唐奇神父的,他既然已经病逝,我们也没有待在这里的理由。”藿璞真的一分钟都不想在这个肮脏的教堂里待下去。
“诶,真可惜……”宇托比亚遗憾地道,“我这儿很少有人来的,你们来我还蛮高兴的。”
众人面色复杂,宇托比亚失落的样子还挺可怜的,毕竟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农家孩子,就这么直接拒绝他的热情好像有些残忍。
但一想到他是个正式牧师,却把一个好好的教堂糟蹋成这样,对宇托比亚生起的好感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有人想返回圣城后请正戒所的人过来把这小牧师抓起来好好改造改造。
大主祭的脚步声传来,他返回了正厅。
藿璞站起身,打算同他一起离开。
“孩子。”大主祭第一件做的事情却是向宇托比亚搭话,“我们想在你这里住一晚,可以吗?”
藿璞表情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宇托比亚脸上却绽放出了笑容:“没问题!我这就给你们杀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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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足鸡,法耶特产家禽,特征为雄性彩羽、鸡冠硕大,雌性黄羽、喙有晶珠,无论雌雄,皆有三条腿。
三足鸡肉质细嫩、味道鲜美,羽毛晶亮发润、油光饱满,食用和观赏价值极高,但因无法控制排便,未能成为流行宠物,基本皆当做食用鸡饲养。
据说,三足鸡中间的那只鸡腿还有壮阳的功效,很受欢迎。
——威斯登姆,年轮大学论文《世界各地家禽驯化、演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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