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画室的门口,我扫了一眼,里面涂满了红色颜料,鲜红的颜色刺激着我的视网膜。我看向父亲,他面无表情,但眼中闪过的一丝诡异的喜悦,还是被我捕捉。
我开始有种不好的预感了。
自那以后的几个月里,我再也没有去过父亲的画室,母亲也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只是父亲外出的时间愈来愈长,他对母亲的说法是:
“找了间公司合作,每周必须交一幅插画,报酬很丰厚,所以会回来得晚一些。”
母亲也没有怀疑,也为父亲感到高兴,兴奋地与父亲拥抱在了一起。
我站在母亲的身后,惊恐地看着父亲那双狂喜的眸子。当天晚,父亲便带回一个大号的公文包。他将那公文包保管得很紧,不让我和母亲碰。
母亲以为那是什么重要的合同,也就没再多问。但我知道,那公文包里,装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父亲每次外出,都会带着那个公文包,然后就出去一整天,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干了什么。
就这样又过了几个月,我放了暑假,在家里闲着。
父亲仍是每天早出晚归,无时无刻提着那个公文包。
母亲以为父亲是在为了家里拼命工作,便在父亲回来后对他说:
“春秋啊,别太累了,家里还有我呢,要注意休息啊。”
“颜欢,不必担心我,我会创造出这个世界最完美的作品!”
“嗯,我相信你,春秋。”
父亲说过的话,那时的我并没有想到那句话背后的意思,只是,心里那不安的种子,愈来愈深。
次日早,父亲依然早早出了门,我在床无聊地刷着Chat(一种与微信类似的软件),班级群里的聊天内容引起了我的注意。
“哎哎哎,你们这几天见没见着一个在山偷猎的人啊。”
“我刚好想问这件事,就是那个板斧猎人是吧?”
“板斧猎人?什么鬼?不就是拿着双板斧砍点猫猫狗狗么?有你说的那么高大吗?”
“对啊对啊,那个男的真是个变态,打猎不拿猎枪就算了,打完猎不割肉,趴在那用针筒抽血。”
“你怎么知道?就不能是动物保护协会采集血样的吗?”
“你家动物保护协会拿双板斧砍动物啊?那男的就是个神经病,不用管。”
“也是啊。”
“……”
我静静的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聊来聊去,心感无聊,便关掉手机屏幕,起床洗漱。
可我不知道的是,危险,离我已经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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