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的,没有强求的爱,也不受逼迫生儿育女,就只是单纯的搭伙过日子。
这世上能成全她如此的,便只有雷柏霖了。
“我给不了你幸福,你这样又是何苦呢!”无可奈何的人说得很是伤感,雷柏霖又何尝不想答应,可他不能害了罗桥一辈子。
罗桥闻言苦涩一笑,起身说了句“我知道你也嫌弃我…”就走了。
那个背影哀漠无比,雷柏霖愣怔片刻想说“没有”,却是她已开门离去。
我在门外听了些,待把罗桥搀扶回房,就去了雷柏霖那,说起了罗桥也想让我说给他听的故事。
遥远的,仿若就在昨日的故事,也就是那个伤她很深的初恋。那个她憧憬了许多年等到的人,带着面具欺骗了她的感情,还让那般纯净的人怀孕流产,更让一个原本向往美好爱情的人,拼凑起碎掉的心和自尊背井离乡,从此把自己设防起来,排斥所有异性的靠近。
清晨。
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病房里,罗桥还在沉睡中。她似乎被梦魇住,那细长的柳叶眉时缓时紧蹙。
在梦里,她正坐于沧海的一叶扁舟上,四下都是她惧怕的深水,她怕极了,只能尽力把自己蜷缩一团。突然,不远处忽起了强大漩涡,想要把这暂时的倚靠也吸附过去。那恐慌无助的人只能不停的用手充当双桨拼命去划,可是丝毫起不到作用。最终她放弃挣扎,闭紧双眼去等待死亡。
“砰~”
就在这危急时刻,不知从哪抛来的绳索套紧了这即将沉没的扁舟……
良久过去,罗桥睁开眼,望着渐渐靠近的海岸,还有那牢固的绳索,“你是谁?”她对一个模糊身影大声问道。
雷柏霖拄着拐杖坐去罗桥床前,低头凝视梦魇的人,伸手擦掉她额头的细小汗珠,在想去抚摸那憔悴的脸颊时,又收了回来。转而轻柔了下那微皱的眉头。
“你是谁?”罗桥大喊声中惊醒,美目对上一双微怯的眼睛。
“我…”雷柏霖心中一颤,下意识里想起身。
“别走!”她抬起身,用力拽住了他衣角,“你别走!”
“你…做噩梦了?”他有种要做坏事被人抓住的感觉,转过身却是心虚的又要支吾。
“为什么怕我?”罗桥问他,作为一个英俊刚烈的男人,为何一直惧怕她一个小女人。见人愣在那里,换了个轻柔语气,“坐下吧。”
“好…”雷柏霖听话应着,没有坐在床上,而是换作一旁的皮椅。
“现在答应娶我了吗?”罗桥躺了回去,扯他衣角的手并未放开,俨然有种“恐吓”的味道。
雷柏霖轻轻点了两下头,说道,“我们结婚,只要你开心,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是他第一次对女人说这般情话,既是发自肺腑的,也是一辈子都想去努力的事。
结婚,原本应是让人兴奋的,可到了他们那里,既没有什么正式求婚也没有象征爱情永固的钻戒。这一切不是因为雷柏霖,是罗桥主动提出的,她跟他说,自己不喜欢那些俗物,也不需要什么婚礼,他们如今这种情况,应该把钱省下,用到该用的地方去。
之前,罗桥有专门去找医生咨询病情。医生说,他们两个本身就有伤又在污水池泡过,病菌严重入体,想要彻底恢复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特别是雷柏霖,他伤的太严重,即便是接受了最好的治疗,恢复的希望也很渺茫。
那医生知道雷柏霖受李亓山夫妇重视,还特地花了些心思帮她问了好多同行,从别人那里打听到海城有个游历归来的名中医,还找出来住址给罗桥,建议他们去试试中医疗法。
这让人燃起希望的消息,罗桥听后对他连连道谢,更是带着感恩之心给他深深鞠了一躬。
罗桥的做法不是没有道理的,她和雷柏霖的休养之路,是需要很多钱的。
雷柏霖虽跟许乔关系近,但从不愿多拿一分额外的钱,算起来他也不是什么富裕之人,要不然自己母亲生病了也不会去住那一般病房。
没过多久,他俩一前一后出院了,许乔怎么也是没拦住,听到他俩真要结婚的消息,心里也是几多欢喜几多忧。
等雷柏霖外伤痊愈了,他便带罗桥一起去接回老家避暑的母亲。
雷母见相中的人变成自己的儿媳,心中别提有多高兴。可她哪里知道,低调完婚后的儿子儿媳不可能给她生孙子。两厅室的房子,有她在的时候,雷柏霖都是在罗桥床旁打地铺。
他心中自卑,亦是不敢亵渎美好的罗桥,尽是自己不能把她怎么样,他也不能侵犯她一丝一毫,最起码,她心里真正有他之前,不能!
作为帮凶的“亦舒花”老板,在事发后躲了起来。可毕竟是得罪李亓山的人,任他遁入哪里还是被孙伟杰带人给挖了出来,最后,为了保全自己,竟主动提出把酒吧以低廉价格转给罗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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