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适意洗洗弄弄收拾妥当之后,又悄悄地叫醒中秋,让她去找个炉子和药罐来。
中秋吓了一跳,这大半夜的,少主生病了不成。
“少主,属下去传太医来。”中秋有些紧张的说道。
苏适意连忙摆摆手说自己没病,只是晚上睡不着要熬安神的药喝,免得明天忙正事的时候头疼。
中秋有些疑惑的看了苏适意一眼,只好照吩咐去搬了个炉子和药罐来。
看着苏适意又是自己点火,又是自己扇风,连抓药和煎药都是自己来,中秋眼泪汪汪的,她家少主真是没有一点娇生惯养的毛病,简直是属下心里的好少主有没有。
看着中秋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苏适意让她赶紧去睡觉。
“少主,还是属下在这儿看着吧,您先去休息。”中秋说着就要接过苏适意手里的蒲扇。
苏适意深呼吸一口,道:“我现在睡,早上起来的时候能把不韪山庄给拆了你信不信。”
中秋圆润的滚了。
一直到药煎好,苏适意也就不困了,她给南言一点一点的喂了,炉子上又给自己煎了点安神的药,不然到时候中秋整理药渣,被她看出什么来可就不好了。
南言受伤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以免到时候南陵和濮蜀那边察觉出什么。
为免头疼,苏适意只好坐在床边皱着眉一口一口喝着安神药,还得时时注意着南言的情况。
直到天色渐渐亮了起来,苏适意感觉到南言的脸色终于好了一点,不再是之前煞白的样子了。
苏适意歪头盯着南言,从前这个人不可一世到全天下就他最厉害,每次人家和他打架,或者是挑战上门,他都是能不出手就不出手,只有遇到势均力敌的人的时候才会拔剑。
至今看来,能让他认真应对的,除了师父以外,自己算一个,陆饮肯定是一个,还有就是三才,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人几天内数次受伤,还都是她处理的,苏适意感觉世界真是玄幻。
正靠近欣赏美色的苏适意被南言突然睁开的眼睛吓了一跳,差点从床上掉下去。南言用手一捞,又把她捞了回来。
一来一回苏适意控制不好自己,砰的一声就撞在了南言身上。南言闷哼一声,苏适意赶忙跳起来,上前就要扒他的衣服,想要检查伤口有没有裂开。
南言乖乖坐着不动,嘴里却轻飘飘的说道:“只是在这睡了一个晚上,我们不至于就到这种程度吧。”
要不是看他受伤苏适意就要拿针扎死他。
“祖宗,您老真会折腾我,我苏适意出生到现在还没有人敢让我彻夜伺候他的。”看了一眼伤口没坏,苏适意只好认命的又给他换了药。
“那现在有了。”
苏适意发誓她很想在药里加砒霜。
给他换好药,感觉筋疲力竭,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苏适意让他往里面挪一挪,自己要躺下来休息一会。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同床共枕,这不…”
苏适意面无表情的打断:“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让位置,不然我和你同归于尽。”
感觉她在崩溃的边缘,南言听话的往里面蠕动,看着瞪着大眼睛的苏适意,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不睡觉吗?”
苏适意给了他个眼刀子,又直直的望天:“我如果现在睡觉,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掐死你,为了救你一命,我还是不睡了。”
两个人就这样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南言时不时瞥一眼苏适意,感觉她现在除了会呼吸以外,就像个死人,眼睛睁得很大,和死不瞑目没什么两样。
“多谢你。”南言轻轻说了句。
他感觉身侧的人动了动,然后看见她跟诈尸一样直挺挺坐了起来,转头朝他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是我谢谢你全家。”
南言摸了摸鼻子,不想承认自己被这丫头吓了一跳。
苏适意往后一靠,叹了口气,像老妈子似的碎碎念:“南大少主,你为什么就不能早点告诉我你受伤了?嗯?非要折腾到后半夜吗?”
南言咳嗽了一声,解释道:“如果不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一番折腾很容易被人察觉。”
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苏适意又问道:“那你伤成这样今天怎么议事?”
南言云淡风轻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不会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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