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法师长大了,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哪怕是父皇也不行。”
王宪嫄抬指捂住了刘子业的小嘴,顾盼左右好像在担忧些什么似的,也正是如此,她方才知觉到了什么重要的点。
“法师,你是怎么进来的?”王宪嫄的声音很好听,有那种知性大姐姐的感觉,此时却含有这殷切和忧虑的口吻。
“我,偷偷溜进来的。”刘子业手挠后脑勺,开朗傻笑。
王宪嫄美目凝重,“宫中戒备森严,法师你...”
她没有说出自己的下半句顾虑,她不想扫了儿子的兴致。
“母后放心,很安全的。”刘子业拍起了自己的胸脯兴色道。
他没有说出自己是开了后门进来的,他不希望自己在母亲面前成了一个颇晓心计,深谙世故的心机孩子。
王宪嫄也将自己的狐疑不信藏在了心里,她还有诸多疑问,诸如法师为什么会来,又怎么会是在这个时间点,仿佛一切都值得考究。但在看见那张鼻骨颇似自己般挺立的脸蛋,她的一切顾虑又都烟消云散了。
刘子业继续抚慰在了女子的怀里,感受着那一片温软,陪伴即是最好的安慰方式。
殿外,两个侍卫窃窃私语。
“高秋爽,你不要命了?”
“你懂个屁。”
“老子懂的屁比你上过的马还多。”
“老子骑一回扬州瘦马顶得上你半辈子插过的喇叭花。”
那黑脸护卫大眼轱辘子直勾勾盯着浓眉细眼的高秋爽。
“你这厮酒鬼赌徒,玩忽职守,就不怕某家参你一本?”
“黑刀耿,你敢?你今日把我给供了,来日太子殿下荣登大宝,你到阴曹地府也得下来给我磕个响头。”
高秋爽嘴上撂下狠话,手后跟头却是上去搭住了那个被称为黑刀耿的肩头,一脸淫邪笑容。
“老耿呀,这回休沐,哥哥我带你去秦淮河走上一趟,去带你见识一下那扬州瘦马缠人绕柱的本事。”
黑刀耿将脸别到另一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舌头舔巴了一下上唇的胡须,故作矜持道。
“绕柱?”他知道扬州瘦马是什么意思,却是有些纳闷这个词。
“要是你愿意的话,吐剑都可以。”
“当真?”
“比你那宝贝还真!”高秋爽对其相视一笑,虚拳锤了老耿的胸口。
“高兄果真闻化人,小弟佩服。”
高秋爽得意一笑,那可不,怎么说也是老龟公了。
古代去青楼的花费还是比较高的,到了后面明朝时期去趟青楼讲钱都是得靠两的。要知道到了明朝时期,一两银子可是能买2石粮食,那可就是一个人小一年的粮食呀,姑且可以大概算作上辈子的1000块钱呀。而可称作为天下绝一温柔乡里的秦淮河畔,其中风月场所更是少则五两出头,动辄百两起步,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销金窟。
当然,这些说的是青楼,要是那种偏角旮旯处挂着羊头卖狗肉的肉蒲店里,价格可就又是另一回事了。毕竟,青楼可是妓坊这一勾当中的上等会所呀。
在南朝孝武帝时期,虽然世面上流通有两株钱和孝建四株钱,但由于制造工艺和时代发展的局限性,这种货币难以流通开来,平民百姓之间很难有机会摸到铜钱,几乎全在世家大族,达官贵人的府里了。普通人们进行流通的主要交易手段还是依靠谷物、布帛等实物,一物换一物。
青楼这种地方是底层阶级的人难以享用的,故而一个月的俸禄都不见得能爽次好地的黑刀耿对高秋爽的邀请格外较真。他心里清楚,高秋爽虽然是个好色赌徒,却是掌握好了一手自己颇为羡慕的捞钱本领,通过各种体察上意,知晓下求的方式来为自己攫取丰润十足的油水。
两个侍卫勾肩搭背时,墙角处却是有一空身刀鞘转过,步离无息。
即便是宫廷侍卫,在内宫里非有特许也是带不得真刀的。
夜色在肆无忌惮的运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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