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老脸顿然潮红,噗通一声便是跪下。他确实有些地方是不行了,但他还是想让自己成为殿下宫中可堪重用的人才。
“还请殿下谢罪。奴婢其实并不识字。”
“但奴婢可堪一用,还请殿下勿要将奴婢逐出宫府。”王公公拼命想要证明自己老当益壮。
刘子业哪里知道自己的无心之举引发了后者的一阵胡思乱想。倒是颇为生趣。
陈妙登在旁看得忍俊不禁,三两娇容掩袖而过。
“那孤再问你一事。”
“殿下请讲,老奴知无不言。”
“这东宫何人写字最好?”
“当然是太子殿下您了。”
刘子业暗自鄙夷,你这逢了机会就往马屁里拍的本事倒是实在。
“除孤之外。”
“那就只能是太子妃娘娘了。”王公公说的心有余悸,显然他认为太子殿下还是那个对娘娘颇有意见的殿下。
刘子业没有言语,令其告退。而王公公好像又明白了什么。
刘子业也是颇感无奈,敢情这个王公公就是一个意淫的鬼才嘛。莫不是断了情根的他将精力都给投入到了窥测上意这一门道。
“王公公,说起来孤还挺想知道你叫什么呢?”刘子业叫住了细步离去的王公公。
王公公皱巴巴的茄子脸顿然泪流满面,已然破防。他是元嘉二年进的宫,到现在已经三十多年的。
可浩大宫城又哪机会能回响到他的名字呢。
那时的他已然告别了民间的诨名,成为了偌大建康宫里头一个名不经传的小阉人,还不能被称之为太监的名号,干过宫里的各种脏活累活,为各房太监们清屎端尿,后来也学着别人认起了干爹,做上了人家的狗腿子。
再后来,被干爹的赐了一个小德子的名号。再后来,有幸成为先帝内宫里头的一个当差的。再后来,便是凭借着自己这张舌灿金莲讨得了娘娘们的喜爱,历经数十年,方才成为了如今的王公公。
王公公老泪纵横,也不怕丢脸,又是扑通一下行了跪礼。
“老奴姓名王德,也可以唤作二狗。”
王二狗?古代百姓给娃子取贱名是希望其能好生养活。
刘子业嘴角戏谑将起,又是被强压了下去,搭手示意其可以告退了,终究没有见笑于他。
潦草吃过晚饭的刘子业在殿外往返踱步,他在犹豫。少年暗叹一声,这种忸怩害羞感是什么情况,也太曼妙难言了吧。
今日无雪,晚风踏过云彩。刘子业脚步一跺嗦,管他三七二十一,就往西边的香烛殿里去了。
这次的香烛殿没有关紧门户,而他是独自溜进来的。
这次的月鸯也显得格外聪明,赶紧让殿下落座殿内,取以茶水伺候。
“殿下,娘娘还在沐浴,要不您给等会?”说着月鸯随带遣了一宫女去浴池里知会自家的娘娘。
刘子业嗯了一声,心上却是想入非非。
这,有点不适合吧?人家女孩子洗澡呢。不是,你怂啥呢,那明明是你老婆好吧,就是丑媳妇也迟早要见公婆,何况那是你三书六聘明媒正娶的美娇娘呢。刘子业心中如是胡思乱想,思绪中还涌现了诸如娇唇,玉颈,藕臂,绝世美腿等女子芳华。
刘子业倏然口干舌燥,赶忙拿起椅边的那杯茶水抿了一口。喃喃暗道,君子切问进思,不可一心想那女钗裙。
月鸯见着那样顾自失措的太子殿下,有点像是人们所说的多情书生假正经,掩面笑过。
“好烫。”虽只是一口,但还是比刘子业想象中的温度来得烫。难怪电视剧上的古人饮茶都得长吹好几口气。
月鸯笑得更加不厚道了。
刘子业看了都想拍这臭姑娘一脑门瓜子了。打从先前踢自己的脚印子起,这个丫鬟就没给过他好脸色。
不过这个想法还是胎死腹中了,今日来时晚风徐徐,刘子业心情极好,这或许是上天要他温柔以待的意思。
空气中弥漫着那股刘子业熟悉的清香,细细嗅鼻,夹杂着诸多药草混合而成的香味,有定志安神之效,和那时雪中大氅尤为相似,却又多了一缕玫瑰花香。
刘子业端详起了香烛正殿,云顶檀木作梁,金丝楠木雕镂成壁,范金为柱础。除此之外装潢普通,置具简单,格外亮眼的是通过寝殿的那一帐红幔,后面为珠帘点缀,为这格外素雅的殿内添了些许喜庆。
蓦然珠帘清脆入耳,一袭红衣的何令婉捻起兰花指单手挽发走了出来,发丝湿漉的她,通体带着一股出水芙蓉的氤氲仙气,那清冷隽秀的面容有着勾魂摄魄之效,魂牵梦绕之响。女子本就极为雪白的肌肤在那一袭艳红的衬映下显得尤惊天人,不可逼视。四目相视之际,刘子业呆愣地张开了嘴巴,他确实是看呆了。自己的娘子可真漂亮。
“殿下?”女子话音清若,让后者得以闭合唇齿反应回来。
女子莲步行来,修长的襦裙在行走的过程中隐约勾勒露出了何令婉那曼妙修长的腿部线条,使人不难想象襦裙会是藏着一双多么尤为诱人的绝世美腿。足以令无数男子为之疯狂。
非礼勿视,坐怀不乱...座下男子装起假正经来,颇耗心思地使自己得以平静下来。
“我想请你帮个忙。”刘子业抬眼直视女子,目光微滞,忘了下言。
女子宛若芙蓉出水的绝世美貌勾摄住他的心神,哪怕已非初见,却依旧足以令其滞容。而他的犹豫造就了女子的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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