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令婉停下了誊写诗文的紫金狼毫毛笔,手脚错乱,眼眸竟是泛过一掠慌张。不知道该落笔何处。
“你且先去招待一下殿下,我自打扮一番。”
月鸯得令而去。何令婉立身踱步在殿内,慌忙之下手足无措,修长的裙角泛起涟漪。她挽手拿起了一面黄花明镜顾自照盼,拨弄着些许发丝,哪怕已然十分动人,她却依旧觉得不管怎样都不能够满意。
女子修长的手指沾染了些许胭脂,悉心涂抹在了那张本就惊为天人的脸庞。又是捻过一张红纸,对镜抿唇。花镜映过背后烛光,姑娘芳容明艳四方,含情眼波惊漪三千明晃水。
殿外刘子业正巧敲门作信,咯吱一声门开了,探出了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姑娘。
那宫女眨巴这自己的卡姿兰大眼睛。刘子业瞳孔微缩,这是一张熟悉风面容,正是先前解气踢起自己脚印的宫女。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月鸯行了一礼。
“太子妃呢?”刘子业直奔主题,自个可不就是来看媳妇的嘛。
“娘娘,她还...”嘴笨的月鸯卡住了下文。
殿内虚浮之间传来了一股药味,刘子业眉梢微蹙。记忆里的何令婉也是一个精于药理的人,而先前的姜汤又比寻常辛辣,莫非自家娘子是在恼自己?刘子业的想象清新脱俗,月鸯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她,不想见我?”刘子业话音低缓而又有些失落。
刘子业感觉自己像是吃了闭门羹。可一切不都是自己的妄自猜想嘛。而生活往往会有许多这样的误会,兴许就在那么一个瞬间,便成就了两个人一辈子的错过。
月鸯怔在原地,一脸懵逼???什么情况。
等到月鸯双手慌忙作不是的动作时,刘子业已经重归于那一方漫天雪色之中。
刘子业蓦然回首,月鸯喜出望外,陈妙登巧目相随。
“对了,告诉她,孤把那碗姜汤给喝完了,的确是辣花了眼。”刘子业话语冰冷,颇衬雪寒。
月鸯又是一路小跑回到寝宫内,只不过这一次是垂头丧气的。
“鸯儿,又怎么了吗?”何令婉朱唇点艳,还残有些许绵津,诱惑十足。
何令婉刚插稳了一只攥花金步摇,滞住动作。
月鸯看着自家娘娘还在精心打扮,面露愧疚难色,都是自己嘴笨不会说话,办坏了差事。
耀金流火跃入月鸯眼帘,她知道这是娘娘特地在迎合太子的举动。两眼泛花,愈加眼红。
“娘娘,婢子办砸了差事。殿下他走了。”
何令婉顾自焉下指腕,幽叹了一口气。
“他可有说下什么?”
月鸯不肯言语。
“一句话都没留下?”何令婉打开那扇窗户,再是看向那棵仍在盛开的梅。
“有的,殿下说你熬的姜汤挺好喝的,他全喝完了,就是辣了点。”月鸯泫然欲泣。
何令婉又是一声叹气,接踵而来的是三两咳嗽。月鸯连忙关紧乎窗户,扯来了一件棉服给赶紧盖上。
“娘娘,这不是不幸中的好事嘛。”
“你不懂,殿下他,这是在怨我。”女子眼意深幽。
月鸯没有回语,只是抚慰着咳嗽女子。她是不解,不解太子的顾自离开,不懂自家娘娘的胡思乱想。
……
长信殿内氤氲缭绕,清香糜烂,刘子业挺起鼻子嗅了嗅,有玫瑰花香,兰花清韵,还有好几种他也说不上来的沁人清香。
刘子业敞开臂膀,任凭左右宫女脱落他身上的繁琐衣物。没错,他要洗澡,打从几天前穿越过来,这副皮囊还没洗澡过呢,顺便也可以借此充分熟悉一下自己的这幅身体。
刘子业顾盼之间,男心泛滥,发现这宫里头的女子个个是面润肤白,可巧脱的上好姿色。
难怪古代帝王的平均寿命都不高,毕竟接受到的诱惑也太多了。
刘子业再是想起自己父皇刘骏那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也是戏谑一笑。在想起自己前世那只能是五姑娘陪活的日常,也是尴尬一笑,两者完全没有可比性好吗。
如今自己身临于此,功业固然为重,但同时也是要学会享受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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