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也跟着凑热闹,最后三个人都追打进了房间。
马学武看着他们几个欢乐的样子,心里的苦闷总算是稍微释放了一些。
……
而此时,马学武家。
池大妈已经进了屋子。
萧红梅见到池大妈后,立即起了身。
脸挂着笑容:“大妈,您怎么来了?”
池大妈也跟着笑了一声:“瞧你这话说的,敢情老大家,大妈还不能来了啊?”
萧红梅急忙笑着解释道:
“大妈,您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刚不还看到老大跟您一起了您家吗?我的意思是,怎么您一个人家里来了?”
池大妈坐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也没怎么犹豫,直接道:“红梅啊,你也是个明白人,大妈今儿个呢也不想跟你兜圈子了,老大他呀,他现在跟我家里坐着呢,晌午的时候,有个闺女要来家里跟老大见面。”
萧红梅一听这话,脸色立马变了。
池大妈继续道:“红梅啊,大妈知道,你呢想跟我们家老大走到一起,大妈都看得出来,但是缘分这事儿呢,它是不能强求的,它是需要水到渠成的,更何况我们老大是个清清白白的处男呢,二十啷当岁了,到现在连个恋爱都没谈过。”
“我们老大呀,他纯着呢,心眼又直,人又老实,所以呀,他的事情,大妈得帮他张罗着,今儿个来见面的那个闺女,也是个清白的好闺女,也没谈过恋爱,跟国营纺织厂班,还是个正式工,我先前把老大的情况跟她家里介绍了一下,她对老大很感兴趣,这不她家里也着急,非但赶在初三就要见个面,说是如果见面聊的来的话,没什么问题,就可以稍微下点聘礼,张罗着结婚了。”
池大妈的厉害之处就在于,话说的很含蓄,可含蓄之中处处是针,心眼直的人压根听不明白她话里藏着多少针,但像萧红梅却似乎不仅能知道她话里藏了多少针,还能分辨出长短粗细。
本来听到老大今儿个要相亲的事情,萧红梅心里就顿生些不乐意了。
此时听池大妈话里藏着针,萧红梅的脸色立马拉了下来。
“池大妈,您这话说的我就不太乐意听了,你口口声声说老大清白,又说他今天要见的那个女孩也清白,您说这话不就是想说我萧红梅是个结了婚的女人,身子不清白了,不配老大呗?”
“这话您可以直说的,干嘛要兜着圈子告诉我呢?您说的没错,我是挺喜欢老大的,我也乐意来帮他收拾屋子,打扫卫生,可我并没有您想的那么心机,我老实跟您说,我跟我们家那位早就协议离婚了,我们都分居两年多了。”
“我的确也想过要跟老大搭伙过日子,因为我心疼他,但如果说,就是因为我有这么个想法,您就觉得我是图他什么的话,您就错了。”
萧红梅说话的姿态包括气势都很直接。
嗓门也不小。
池大妈感觉自己被呛了,原本只是想通过这种“含蓄”的方式来提醒萧红梅,让她知难而退,可谁承想萧红梅不仅没领情,反而似乎脾气来了。
池大妈这会儿也没惯着了。
脸色不悦,也抬高了音量,说实话,她池大妈这些年跟胡同口里吵架还从来没输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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