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梅,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了,我也不跟兜圈子了,你说你没图老大什么,这话你自己信吗?”
“是啊,我们老大一没钱,二没好的出身,家里还有三个拖油瓶,这日子过得艰难,的确看起来你不仅没什么都图不,而且还得把自己搭进去,可是我们老大也有一般人没有的优点,他老实本分、做人踏实、肯吃苦有进心,老二呢虽说早些年混账了点,但现在开始学着做生意了,脑子很聪明,将来我们这一片,第一个万元户弄不好就是老二。”
池大妈一口气说完,继续道:
“再说老三,这孩子打小正义,打小体育好,迟早是个当jc的材料,老四学习好,将来肯定能考大学,不用多,这个家再过五年就能来个翻天覆地的大变化,到时候嫁给老大的那个人,肯定能跟着老大享福。”
“萧红梅,咱们拍拍自己的心窝子,你敢说这些你都没想过吗?”
萧红梅摇了摇头。
“这些我真没想过,池大妈,您自己心胸隘了,甭把别人也想的那么隘。”
“我实打实的跟您说,我喜欢老大,就是冲着他人好,赚钱的事情,我压根用不着靠男人,我们家那个就是赚钱把自己赚的丢了本分,跟外面包了小蜜,我这才要跟他离婚。”
“我知道您打心眼里瞧不我萧红梅,但我跟您说,我萧红梅也不见得需要您瞧我,我是挺喜欢老大,但您也放心,我从来也没想着拦着老大去喜欢别人。”
萧红梅这番不卑不亢的说辞,听在池大妈耳朵里相当刺耳。
池大妈忍不住冷冷的笑了一声。
“大妈我心胸隘就隘了吧,反正我都是为了老大好。”
“你既然不想拦着老大去喜欢别人,你就应该知道你跟老大不合适,你既然知道不合适,见天的还要跟老大面前示好,这不是明摆着要老大记着你的好,不舍得拒绝你吗?”
熊红梅不甘示弱。
紧接着也冷哼了一声。
“自打七六年,老大进了厂子之后,到处受欺负,他师父纪师父整天给他撂脸子,嫌他笨,学东西慢,是谁给纪师父买了两瓶老白干,见天的给他说好话,纪师父这才沉下心思教他技术?”
“在司机班里的时候,同事们经常拿他开玩笑,拿他逗闷子,是谁在修理车间里发了一顿火,这才让那些个同事们闭了嘴巴。”
“还有七七年老大头一次出车,在外面不小心把车给刮了,是谁前前后后在厂里帮他忙活平事的?”
“这些话我原本不想说,但池大妈您今儿个非得跟我论,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事实,这些年我对老大的好,好过我对自己,我也知道我配不老大,他今年二十三,我呢已经三十了,中间差着七岁,他连次恋爱都没谈过,我已经是个嫁过一次的人了。”
“可即便这样,您也不能说,我要强逼着自己不去对老大好吧,更何况我也逼不了自己,我试过,但心里那关过不去。”
池大妈叹了口气。
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她摆明了最后的态度:“萧红梅,不管你话说的多漂亮,也不管你对老大确实是真心实意还是另有所图,反正大妈今儿个把话撩在这儿,只要有我在,咱们这大杂院的大门,你就甭想进来。”
“你不就三十嘛,长得那么漂亮,又能干,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外面喜欢你的人大把大把的,你没必要跟我们老大身边瞎耽误功夫。”
面对池大妈坚决而又残的态度。
萧红梅仍旧没有丝毫的退缩。
反而更深层次的回呛了池大妈一句:
“池大妈,我知道您对马家这几个兄弟感情很深,打小您就看着他们几个长大,他们的爹妈没了之后,这些年也是您一手帮衬着,这几个兄弟才能长成如今的模样。”
“对老大来说,您是他们马家的恩人,可恩人归恩人,恩人始终不是家人,您说到底也就是马家一个邻居,您凭什么要这么处心积虑的干预我跟老大的事情?”
“难不成你收了那个姑娘家的好处?非要把她跟老大硬凑成一对?”
萧红梅的最后一句话直接激怒了池大妈。
池大妈怒气冲冲的指着萧红梅大吼了一声:
“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
“萧红梅,我当初就没说错你,你就是一只满身臊味的狐狸精,今儿个,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
萧红梅面对池大妈的暴怒,非得没有退宿,反而心里的火星子也蹭蹭的往冒了出来。
撩起衣袖子也跟着吼了一声:
“今儿个我也告诉您,我看您是长辈这才处处让着您,现在看来,哼,您顶多也就是个为老不尊的糊涂大妈,我还告诉您,今儿个我萧红梅,再也不惯着您了。”
大战一触即发。
很快马学武家就爆发出了一阵霹雳哐啷的声响。
一直站在英子家门口,心有不安的马学武听到屋子里的动静之后,脸色猛地一变。
心叫不好。
提起裤腿,就急匆匆的朝家里跑了过去。
而此刻趴在英子房间窗台的马学军和英子也发现了事情似乎已经超过了他们的预期。
紧跟着急急忙忙的跑回了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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