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屏风,琴烟能清晰感觉到里面的人身上浓浓的死亡气息,还有着似有若无的黑魔法气息残留。
“你是谁?你知道我们要来?”琴烟语气戒备。
里面的老人猛咳了几声,琴烟都怀疑她会把肺都咳出来。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她才开口:“我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反正我这个身子早已经到极限了。你们来是为了‘邬娘’真假的事儿吧?我可以告诉你们,如果从血缘来说,我确实是假的。”
琴烟和夏对视了一眼,没说话。
老人又咳嗽了一会儿,琴烟生怕她会咳背过气去。旁边等着的阿秋好像是接到了老人的指示,她犹豫地看了一眼琴烟,都是眼白的双眼让人心悸,然后走到屏风边,把屏风撤了下来。除了小侍无法见到的“邬娘”暴露在琴烟和夏眼前。
出现在琴烟和夏眼前的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耄耋老人,不普通的是,她真的已经算得上是皮包骨头了,比吸毒人员还要夸张的皮包骨,双手像爪子一样,卧病在床,面容枯黄,满头白发,看得人心惊,仿佛随时都有要断气的危险。
老人面容很祥和,倒不似是尖酸刻薄之辈,用通俗点的话来说,不像是坏人的面相。她慢悠悠讲述,边说边咳嗽:“我啊,其实本来是个云游的法师。可能用你们的话来说,算是散人。十几年前,我路过祁邬村,刚来的时候,这里贫瘠荒芜,像是个被世界遗弃的角落,村民都是一副营养不良、面黄肌瘦的模样。我以为是这里山水不适合种植或者住人,所以虽然同情他们,但是也没有多想,准备住两天就继续上路。可是那天晚上,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坐在自己家门口凄惨的哭声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去看的时候,才发现那孩子高烧,已经昏迷不醒了。我就问那个妇女为什么不送孩子去医院,在这里哭有什么用,她告诉我说,邬娘说这就是她家孩子的命,去医院也没用。
我当时很不理解,我知道邬娘是相当于他们村的‘国师’一类的角色,负责占卜吉凶,提建议,甚至是铁口直断言一家人或者一村人的行为是否合适,我对这类角色没什么看法,毕竟算得上是我的同行,但是就生病这个事情来说,法师毕竟不是医生,还是应该去医院的呀。
我当时苦口婆心劝了好久,那个妇女就是不愿违背邬娘的话,看来邬娘的威信已经深入人心,我当时没有办法,只好采取特殊办法,硬带着妇女去了医院。后来孩子在医院住了半个月院治好,妇女对我千恩万谢,我和她一起回了村儿。可是当天下午,邬娘就派人传话给她,说她违背了邬娘的箴言,会遭天谴。我当时气不过,就去找邬娘理论,谁知她说我是不洁之人,不愿见我。于是村里的人也开始排斥我,这种情绪直到那个妇女的丈夫去山上打猎的时候从悬崖掉下去到达顶点,我被赶出了村子。我又在附近的山里待了一段时间,才搞懂,原来那个邬娘是要别人给她送礼才会给人用心占卜的,没给她好处的她都会说没救了,而那个妇女的丈夫出事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我现在也不好揣测了。当时因为村里人的情绪,我没能接触到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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