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蔽之迎着风,站在木阳台上,看向一望无际层层叠叠的山,倒是面容上又露出了哀伤来,他哀伤的是,篱银想走,还有,秋傅七现在已经被自己给抓了,面临着这种情况,他有些不知所措。
杀了秋傅七,她会伤心,不杀秋傅七,他自己会麻烦,左右都是条难走的路。
当初他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如今,他增加了些人手,其实也不过是让这些手下陪他罢了,只不过,现在,出现了和恕儿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啊······
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他想过要抓住的!
他闭上了眼睛,暗自伤神了起来。
被风吹着脸颊的篱银突然身体一颤,醒了过来。
“我怎么又睡着了?”她蹙眉喃喃着,起身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后被子,这才缓慢将被子叠好,再次发现,这屋子里面又剩下她一个人了。
“他难不成还真是把这里当成他的家了,怎么老是不见?”她摇头埋怨了起来,坐在床边,穿好鞋子之后,这才轻声喊着:“蔽之,蔽之,你在么?”。
没人回应。
她这才站了起来,四处看看,缓而轻的靠近了门口,门是半开着的,完全打开之后,她发现没有守着的人。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立即走下了木梯子,看着四处四通八达的路面来。
走哪一条呢?她为难了起来,便是随意向前走了起来。
方才的屋里有着炭火,她才觉得一点儿也不冷,如今出了那屋子,倒是突然令她瑟瑟发抖起来,她马上挽着自己的胳膊,继续向前走着。
这里跟之前的路不太一样,之前的路面比较平坦,而且整齐有序,而这里的弯弯曲曲起起伏伏的,虽说是一点儿也不好走,但是总是时不时有个洞口窗户,光亮自然也是好的。
她继续向前走着,并未发现一个人。
“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是严加看管我们才是啊,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呢?”她小声的喃喃了起来,走到一处粗壮的石柱面前时,便是侧过了头去,盯着这个巨大而又坑坑洼洼的柱子。
她没有注意到,在她右前方内侧,有一名黑衣人正蹲在地面上,吸着一名男子的鲜血。
“这石柱应该是天然形成的,这般自然和好看,一定是有些年头了。”她端详着面前的石头,倒是开始欣赏了起来。
那不远处的黑衣男子,露出了性感的下巴,沾满鲜血的嘴角突然就得意的上扬起来,倒是突然觉得,有人竟然送上门来了。
他马上站了起来,缓慢的走到了她的身后。
她歪头外脑的看着面前的石头,想要转圈再欣赏一下,便是将双手放在了背后,开始转圈欣赏起来。
他原本抓去她肩膀的手突然就扑了个空,不过,没关系,他嘴角又扬起,自是跟在她的身后,跟着转起了圈来,倒是不着急马上喝她的血,只是自信的觉得她逃不了的。
“这个到底是有多少年头了呢?”她嘴里念叨了起来,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便又是放在了自己的背后。
他跟着她缓慢转了几圈,很是惊讶这个女孩子竟然这样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一时有些气愤,便立即停下了脚步,留在原地不走了。
她还在继续向前,实在是想不出答案,便想起了什么,立马拍手发出了一声“啊”。
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倒是让站着的黑衣人晃了一下脑袋,整个人立即清醒了起来,看着前面突然就停下脚步的女子,以为她是知道这石头的年份了。
“我要去找人的啊,怎么就给忘记了。”她马上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想到了白蔽之,这才责怪了自己起来,马上转过身去时候,正好瞧见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陌生黑衣人。
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人,空气中突然就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他发丝乱糟糟的,脸也长长的,也是一脸煞白,也是一身的黑衣,唯一不同的是,他嘴边上沾着红红的东西。
她其实见习惯了,自然也是不怕的了,不过,那嘴上的沾着的东西······有些令她疑惑。
“我发现你们这里儿的人怎么都是这个德行啊,那两个守门的人也是,你也是,你们的脸是真的这么白么,还是涂了了什么东西,还有啊,你们一个一个的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这个季节你们出去的时候,不觉得热啊,而且,说实话,一点儿也不好看,不过,这看习惯了,其实,也是吓唬不了人的,我觉得你们还是换个打扮吧。”她没觉得害怕,只是轻飘飘的向着他开口,见对方一脸冷漠郁闷的样子,便抬起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继续开口:“兄弟,你真得给你们老大提个建议了,或者,你让他来见见我,我给你们出出主意,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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