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三娘细白的手指从我的肩胛骨上游走而过,吐气如兰“你们俩若是肯留下来,“在水一方”必能如虎添翼,成为青楼翘首。”
我这才知道她从我俩一进门就看出我们俩的身份,娇莺不知所以,只另坐在桌边等候。
我将梁夫人的手从肩上捉下来,放在手心吹上一吹,“夫人的眼光今日却是不准了,你说教我的那位朋友乐器还可能,我乃堂堂正正的男子,你要教我乐器,就大大不能了。”
梁夫人脸上闪过愕然,颇有些探究的看着我,我也知道,眼下不放大招,她是不信了,索信抬手便劈向面前的一张铺红毡的梨花木桌子。
桌面咔嚓一声脆响,从中裂开拇指宽的缝隙来。
我随摊摊手,一脸无辜道“女子可没有这样的力气。”
“你好大的胆子。”梁夫人刷的站起,脸色十分难看,一扬手就要叫人。
我先她一步,拉着娇莺便往外跑,跑了几步,娇莺便有些腿软。
我猜是梁夫人在茶里下了东西,往常便听说过这些掌事的看见那些长的美貌的女子,便会想办法把人药倒,留在青楼调教。
楼下渐渐冲出许多下人,我带着娇莺一路往楼上走,一路大喊“赵禅,赵禅,你出来。赵禅,你快出来。”
赵禅是我大皇兄的名讳,我趁乱喊叫,即使他不愿意见我,也不得不献身了。
然而,我们几乎把顶层的所有人都叫了出来,却独独不见大皇兄。
我身后突然冲出两个肌肉虬结汉子,砰的一脚将我撩翻在楼梯上,娇莺早已被另一个汉子扼住了手腕。
那男人眼睛蹦出寸长的精光,眼睛在娇莺的耳朵上打了转,诞笑道“有两个耳洞?是个娘们儿吧。夫人,这丫头给我们玩玩儿?”
梁夫人提着裙子走上来,朝延展出来的走廊一望,与客人福了福身子“楼里的事儿,让诸位爷们见笑了。你们继续玩着吧,等会儿我亲自给你们赔罪去。”
一位脑袋伸出的跟吊死鬼似的白面汉子大着舌头,搂紧身旁漂亮姑娘,摆摆手,“夫人,若真是有心赔礼,不如让筝娘亲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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