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贞德是否真的被上帝眷顾,仅凭数十人来阻挡千百人还是过于魔幻,那由狂热战士组成的军队在一瞬间溃散,哪怕士气依旧高昂,但阵型已经被冲散,贞德骑在马上,挥舞着白色的战旗。
她的眼睛却看向贡比涅城堡的方向,情况无比危急,但她的心却微微放下,那些在战场上失去战意,节节败退的士兵已经回到了城堡中,贡比涅的城墙上无数人在高呼着她的名字,祈求她平安回归。
兰斯不知何时已经褪下了法军的铠甲,他混进了英军的队伍里,乌泱泱的人海像那个往贡比涅撤退的部队压去,贞德高呼着上帝的口号,她身边的亲卫奋力的劈砍着想要上前阻拦的英军。
尽管兰斯现在处于英军的阵营,而且兰斯也猜到了这是历史上某个事件的重演,或许在剧情的推动下,不管什么意外都会被修补,贞德摆脱不了被俘的命运。
但兰斯依旧打心底想要贞德从残酷的战场中逃离,也许有着一些私心,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在进入秘境前那个疯狂的青年曾经大吼道不能让贞德在5月30日这一天被烧死。
看来这次的秘境之旅会有些漫长。
兰斯有些头疼的想到,那句话绝对是秘境的关键,但秘境的剧情线是什么?灵又是什么?这些都毫无头绪,先前被带进的普通人,就算有提斯的保护,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安拉也没有汇合。
“干脆打到一半尝试一下回溯得了,把地鸣者拉出来毁掉整个贡比涅,我就不信这样都不能回溯。”
只要有足够的时间破译“枯黄的胆汁,漆黑的血液,银色的粉末,绿色的脑浆。”这些线索,兰斯就能召唤出那个不知名的眷属,打不过就掀棋盘,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战吼震天,不知何时,兰斯已经被翻滚的人流簇拥到了那座雄伟的贡比涅堡垒前,贞德的白马被亲卫所簇拥着,而那座巨大的堡垒已经升起了架在贡比涅护城河上的巨大桥梁,兰斯下意识的看向了贡比涅城墙顶端那些原本狂热的人民。
他们也是呆滞的,不知为何把替他们断后的贞德的军队关在贡比涅城外,那位贡比涅的城主,掌兵之人弗拉维此时竟有些恍惚,他好像带着沉痛的神色,低头望着那位圣洁的少女。
贞德抬起头看向弗拉维,他羞愧的避开了视线,兰斯跟着士兵向前推进,他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军团的最前线,但他没有挥动横刀杀死一位法国军人,可就算如此,在人流的涌动下,尸体依旧在不断地产生,终于把贞德和她的几位亲信逼到了墙角。
兰斯默默地退到了人后,贞德的眼中带着豁达,她好像已经知晓了自己的结局,她的身边是她的兄弟皮埃尔和从参军之初就一直跟着她的让·达尔克,让·达伦两兄弟。
“英国人侵略我的国土,我为此感到愤怒,因为我的家人,我的同胞被屠杀,但我却无法怨恨你们这群无知的人,如果立场调换,或许法国人也是你们这般模样。”
英国军队里走出三位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士,他们对着贞德行李,贞德坐在白马上,面色平静的说道:“主曾经劝诫过我,可我依旧走进了巨大的森林中,尊敬的骑士,如果我投降,是否能换来我三位亲卫的生命?”
面带着铁色面罩的骑士点了点头,钢铁摩擦之声显得刺耳有厚重,为首的骑士往后一看,随手点了三位人,而兰斯正好在其中。
毕竟他实在是有些太奇装异服。
贞德走下了马,而骑士那钢铁面罩下也传来沉闷的声响。
“去,把她绑起来,带回营地。”
兰斯无奈的走出人群,抬起头,看向贞德,他从身边的人手上接过绳子,想了想,用有些蹩脚的法语向贞德问道。
“救了一个英国人,你感觉如何?”
贞德伸出双手,任凭兰斯束缚住她。
“我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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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兰斯回到英军的营地时,见到了安拉,这个女人一副骑士打扮,她好像来了这个秘境中就有了一个自然地身份,一位地位崇高的骑士,只是她没有参与贡比涅的战争,所以当她看见兰斯的时候也有些惊讶。
“你看起来很狼狈?”
兰斯苦笑了一声,贞德被单独带到一个营地里关押了,他下意识的看向自己手上的手表,显示的是四点十三分,可这幅黄昏的模样,少说也六点以后了。
“看来表不太准,今天几号了?”
安拉笑了笑,也没有在意兰斯不回答他的问题,刚从战场下来的人都需要时间调节,而且这个问题确实很必要。
“五月三日,看起来与历史上的那场贡比涅战争有些差别,”
兰斯点了点头,在英国,哪怕是初中生也晓得关于百年战争的一些情况,对于贞德也有些许了解,历史上的那场贡比涅冲突发生在五月二十三日,不过有变化是好事,至少有了突破口。
“些许差别,但是也让我们知道了确切的时间,看起来,距离贞德被烧死,还有十七天,如果说不是明年的五月二十号的话。”
二人寻了个地方坐下,石头上覆盖着苔藓,前两日或许是下雨了,空气都有些湿润,潮湿的泥土黏在皮鞋上,兰斯到现在还没有一套正儿经的中世纪服饰。
而安拉则是穿着华贵的骑士服装,褪去盔甲里面就是绸缎与天鹅绒编织的长衣,宽松舒适。
“看起来你只能穿麻布衣,除非你不介意穿女装。”
兰斯笑了笑,他更加在意秘境里关于贞德的情况,而不是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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