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独处了一段时间后,方巧翠后知后觉的自言自语道:“我的世界不会就此坍塌了吧!”
泽延赫凝眉,“世界坍塌?何意?”
方巧翠抬眸,颇为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泽延赫,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唯一指望,虽然目前看来自己更像是被利用的一方。但是,比起方家这一大户,单个人毕竟好对付一些。
回想原主的生前,方巧翠不寒而栗,这个时代本就对女子不公。更别提什么自由民主文明和谐……
“你…什么学历?”方巧翠弱弱的问道,想着如果泽延赫有些文化,理解问题的能力会不会相对也会高一些。
“嗯?泽延赫明显听不太懂。
“就是读过书,识过字吗?”方巧翠解释着,却又觉得光认识几个字也顶不了什么事儿啊,问过也不免失望。
“鄙人不才,有读过治国齐家之道。”泽延赫一副谦逊的样子。
“那你,认识乾隆,李白,苏轼,秦桧,曹操,昭君……”方巧翠一口气说了十几个人的名字,历史跨度少说也有上千年了,毕竟她一理科生,离开学校也有些日子了,说实话这些名字还是通过影视作品记忆犹新的。
泽延赫缓缓摇头,只是心里不免疑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为何认识如此多的陌生人。
“一个都不认识?”方巧翠不可置信,她一直都有怀疑她穿越的不单单是时间,很可能还结合着空间,也就是说这也许是一个平行世界的古代,总之对于她来说是一个架空的时代。她这个过来人可能也没什么优势可言,更别提指点江山了。
“这都是些什么人?很重要?”泽延赫见方巧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免发出疑问。
“故友!”方巧翠懒得解释,也实在是解释不通。
“你到底是什么人?”泽延赫第一次将心中的疑问说出,虽然他并不见得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方巧翠听后反倒是竖起大拇指,开始对泽延赫另眼相看起来。要知道她穿越过来的这些时日,无论她的举止多么与众不同,方家人都不曾有所怀疑。反倒是这个相识不久的陌生人对她产生了质疑。方巧翠顿时觉得泽延赫很有眼光。
“我是未来的人,你信吗?”方巧翠并不觉得自己所说的是什么惊天大秘密,很有可能是说了等于白说,因为这个时代还不流行科学实验,她也没有什么研究价值,充其量算个妖言惑众。
“何意?”泽延赫并没有说不信,却又无法相信。
“意思就是你变相的是我祖宗!而我有可能是这个时代的爱因斯坦!总之你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而我对你来说,如果你有野心,有能力,说不定我可以帮助你撬动地球。”方巧翠说罢,也不管泽延赫是否听的懂,一把扯开被子躺下,将自己的头蒙上,说实话此时此刻她根本没有自己表现的那么风轻云淡,她好想大哭一场,这真的是荒唐的不能再荒唐了。
就在方巧翠微微抽泣之时,被子被轻轻掀开,一块冰种翡翠玉牌晃动在方巧翠的眼前。
“把它当了,或许能过上你想要的生活…”泽延赫坐在炕沿,神色坦然。
“你信我?”方巧翠一激灵起身坐起,眼角还挂着泪珠,她可不认为眼前这家伙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有这么强,她一把扯过玉佩,防止泽延赫反悔。
泽延赫嘴角微微上扬,声音轻柔而有力,“不知道,只是觉得你说的我都未曾听过,新鲜。”
方巧翠频频点头,“对的,对的,我每天都能给你说上好多你没听过的事,我们也算是跨越千年的爱恋!话说这玉佩值多少钱?”
这话锋转的有点急促,泽延赫险些从炕沿边跌坐在地上,要知道那玉佩是他从出生便带在身边的物件,象征着身份与地位,价值自然是无法估量的,如若失去,也许就再也回不去过往的荣华了。这块玉佩本是镶着金的,只是那金已被泽延赫花在了方家,给的二十两聘礼以及雇佣的县太爷均出自此处。现在,泽延赫明显心疼了。
“不值钱的,不当紧的话,还是留着吧。”
“你刚还说……”
“我没说过!”泽延赫趁方巧翠不注意之时,一把将玉佩抢了过来,揣进了怀里,像是生怕被人发现一般。
方巧翠有些惊讶,心中腹诽,什么人啊这是?竟敢逗她玩?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家伙!正当方巧翠准备还击时,方巧玲端着托盘径直进了屋。
“姐夫,小妹给您端了些酒菜,爷爷说这一天的您也乏了,午饭就直接在屋里用吧。”方巧玲说的娇滴滴,身子也柔弱的惹人怜惜。
泽延赫和方巧翠听后都坐着不动,谁也没有要起身迎方巧玲的意思。
方巧翠毕竟是经历过大世面的,虽说前世妥妥的母胎单身,但架不住了解某些知识的途径多啊,或是影像,或是文字,或是浅显,或是深入,总之此时瞧着这方巧玲面色红润,目光微闪,怕不是春鸾心动,对这刚过门的姐夫有意吧。还真是尺度大呢~
再看这泽延赫,一般的男人许是经不住方巧玲这般妩媚娇嗔,但泽延赫见的多了,无论多么风华绝代,一率按搔首弄姿矫揉造作处理,总之烦的很。不过此时,他却一反常态,恶心吧啦的说道:“妹妹有心了,过来坐下一起吃吧。”
果然方巧翠眼中一记刀子飞过,泽延赫目不斜视嘴角却明显擒着笑。当然这任谁看,泽延赫都是冲着方巧玲笑的。
方巧玲倒也不拿乔,直接摆好炕桌,坐在了边上。
“我的好妹妹,你且先陪着你的好姐夫慢慢吃着,我且出去透透气,就不在这儿碍眼了。”方巧翠打算离开,既然郎有意妾有情的,她又何必阻碍人家的低级趣味。只是还真他妈是恶心他娘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慢着!”泽延赫发声,“你瞧不上自己的妹子直说就好了,你又何必躲出去。”
方巧翠回身,这话说的,老娘明明是更瞧不上你好嘛?
方巧玲听后,委屈的就快要哭了。
“妹妹要不先回自个儿屋吧,你姐吃味的很,我们又是新婚,不好闹得僵的。”泽延赫再次老好人似的说道,里外里把方巧翠描摹的不懂人事儿似的。
方巧玲三步并两步的跑了出去,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方巧翠听房门一关,抬手便向泽延赫冲了过去,她已经忍无可忍了。光动口已经无法熄灭心中的怒火。可谁知她刚一接近泽延赫便被他反手擒在了怀了。
“怎么?太阳还没落山,娘子就这么迫不及待了?”泽延赫打趣道。
“呵~”方巧翠冷笑一声,什么烂笑话,不会以为自己耍的一手好流氓吧?方巧翠使劲挣脱了几次,力道却不还及泽延赫的十分之一。随即手中被塞入那枚玉佩。泽延赫附在方巧翠的耳边嘱咐道:“送你,但切记不到万不得的时候,不可以当掉,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
“你究竟是什么人?”这次轮到方巧翠反问,一个玉佩就会引来杀身之祸,这不禁引发她的质疑。
“当朝被黜太子,如今勉强算得上是个落魄王爷,命运多舛不知能否配的上未来的你?”泽延赫的话说的轻柔,落在方巧翠的耳中却掷地有声。
“势~均~力~敌!”方巧翠缓缓的吐出四个字,强行往自己脸上贴着金。这可是离天最近的人,她震惊到无语言表,反倒觉得自己厚颜无耻了,这怎么高攀的起,好在他落魄了。
“你给了我未来,我许你现在!”泽延赫松开了方巧翠的臂膀,目光囧囧的说道。
“我这算中了彩票了吗?”
“前路艰险,望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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