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王云氏还是一个人担下了所有的罪,在刑房里笞刑了十下,离开刑房时,腰都直不起来。
她将所有的仇恨都从王才身上转移到了红旆身上。
若不是红旆害惨了张家,她用得着去帮张家出气,最后落得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窘状?
都怪红旆!
愤怒的眼神,恨不得将红旆当即千刀万剐了!
“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死寡妇你给我等着!”
这日,红旆拿着磨好了的铁镐在马家废弃了近十年的地里松土。
父亲周五光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人,平日里装作有文化的样子给人看风水算命,若是没钱吃饭了,就去附近的庙宇念经。
至于会不会念经,熟悉他的几个人都知道,那玩意儿是个南郭先生,滥竽充数!
土地十年没耕,硬的和水泥地一样。
红旆一铁镐下去,直接将一平米的硬壳壳土地全部给松开!
不,应该是震开!
又是一铁镐,旱厕大小的面积瞬间松软无比。
闲着无聊的谢小坤见红旆和混子在地里耕作,也回家拿了铁镐去帮忙,一去一回一盏茶的时间,红旆已经将四分地给松土了。
又见田里中央堆放着拔出来的杂草,问:“需要我烧掉吗?”
红旆喘着气,额头上香汗淋漓:“好啊!”
草木灰是现在难得的肥料。
“终于有我的用武之地啦……”谢小坤笑着感慨,点了火,又看看四处无人,便悄悄跑到红旆跟前,朝土匪一样耕田的嬴轶呵斥:“混子滚过来!”
就见他从怀里掏出两个黑面馒头,和一根胡萝卜,只给了嬴轶一个馒头,剩下的都给了红旆。
“亭长你这是?”
“吃吧!”谢小坤让红旆赶紧吃,“你眼睛不好,我听老人家说雀蒙眼吃胡萝卜会有转机,你试试看。”
“难怪刚才看你胸脯发达,还以为变成女人了呢!”嬴轶咬了口黑面馒头,点点头:“嫂子的手艺不错!丑婆娘尝尝看。”
亭长对嬴轶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背着婆姨偷出来的食物,要是被婆姨抓到,回去指定跪玉米棒子。
磕得骨头疼啊!
“谢谢亭长。”红旆心头一暖,一口黑面馒头一口脆生生的胡萝卜,塞得腮帮子圆圆鼓起,和仓鼠一样憨态可掬。
“赶紧吃。”谢小坤笑着说。
“对了,光吃胡萝卜不行啊!”嬴轶说。
“你个臭小子穷得叮当响,还挑三拣四?”谢小坤说着就拎起铁镐。
嬴轶从怀里取出一块酥油盒递给红旆:“胡萝卜和油脂搭配,才是正确吃法。”
“真的假的?”谢小坤没对食物研究过,“敢情今个儿凌晨你撬开囚笼是摸黑去县上买酥油盒?”
还想着要把这混子收拾一顿,既然是去做好事,他就不计较了。
红旆接过酥油盒,目光移到嬴轶脚上的草鞋,两只磨损程度比昨日更厉害了。
鞋帮有些裂开。
“凌晨?”红旆心里有了答案,拉着嬴轶走到一边低声问,“你是不是路盲?”
“开什么玩笑!”嬴轶矢口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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