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开始逼供,就全盘托出,在场除了王氏夫妇,都纷纷扶额深感无力。
好一个老实巴交的乡民。
既然如此,啬夫决定只判决王云氏,放王才走。
“王才你个混账敢出卖我!”王云氏扯着嗓子嘶吼,眼睛都通红一片。
王才一脸便秘相,用力猛搓双手,一边摇头一边往后挪步:“怨不得我啊婆姨!不是你说红旆搞垮了张家,你要去报仇吗?我也是被逼的啊!”
“混账!傻*……”
王云氏将这辈子没骂出来的脏话统统骂了个遍,骂的王才狗血淋头。
再怎么说王才都是个男人,当着别人的面被自家婆姨羞辱,一股子火气瞬间从胸腔蹿了出来。
上一秒还苦相可怜的他,下一秒就抬起手一巴掌扇在破口大骂的王云氏脸上。
“啪!”
清脆,响亮。
王云氏的诟骂戛然而止。
之后,吭吭唧唧的哽咽从王云氏高高肿起的嘴巴里流了出来。
“你……你打我?!”
嘴巴肿了,口齿不清。
眼泪哗哗直冒。
一巴掌下去,王才的手心也发麻,心里也有些后怕。
再怎么说都是自己婆姨啊!
他想要把她扶起来,却被王云氏一把挣开:“你给我滚!”
“给你脸了?我扶你是对你的仁慈!”王才也不忍了,婆姨得寸进尺,他又是一巴掌拍下去。
“啪!”
王云氏被扇回地上趴着半天都起不来。
王才打红了眼,将这些年的憋屈一下子发泄了出来,大脚踩在王云氏脸上,踩得五官压在一起。
脚下的王云氏狰狞着脸色,咬牙切齿:“王才!你好样的!”
啬夫看不下去了,和谢小坤把王才拉开:“行了行了,夫妻俩的破事自个儿解决去,但是偷盗乡里的猪油可是以下犯上,必须得接受处置!”
王才狡辩:“和我没关系!都赖这个死婆娘!”
“没错是我!”王云氏踉踉跄跄站了起来,身体还在摆晃,她颤抖着手指向王才,“王才,我们夫妻的关系,今天就彻底结束了!一会儿去里长那里,和离!”
王才笑道:“好啊,成亲十多年连个娃娃都生不出来,我王才不要你也罢!”
“你!”
羞辱!
这绝对是对女人的羞辱!
王云氏心底本来还想着饶恕王才,现在这一刀子捅在心上,她悲愤绝望地跪在地上,抱着脑袋撕心裂肺吼叫,绝望的发泄不绝于耳。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比起别的男人,我更有责任心一点?”
忽然,耳畔响起了如沐春风般低沉磁性的嗓音,吓得红旆脖子一缩闪到一边,就见嬴轶冲自己一笑:“丑婆娘!”
红旆打了个寒战,肉麻死了!
“混子,油缸找到了吗?”亭长问。
嬴轶把油缸放在亭长跟前:“王家有油桶,也有烧火熔油的痕迹。”
“你干什么去了?这么久才来。”
嬴轶笑而不语。
王家距离这里很近,但嬴轶却用了很久才回来,亭长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为什么。
红旆垂眸,就见嬴轶左脚的草鞋有些破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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