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怎么说,暮恬还在谭家。若此事不了,再传出些流言,对两方都是不利。
他顿了顿,蹲下身让叶宁画站在地上。
大概是被风吹得冷了,她站起身时,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谭倾接着道:“怕冷?”
叶宁画不应。她凭着那一点点意志离了谭倾,朝前行出几步,“走吧。”
这一方的动静惊扰到了守门的侍卫。一人点头行礼,“少爷,您回来了。”
另一人笑嘻嘻道:“少爷这是去哪儿找叶姑娘了?怎么这么晚回来?”
叶宁画自觉同他离远几步,要朝前走去。她行了两步,却听谭倾道了声:“宁画!”
她被喊得脚步一顿,手就被人朝后一把拽过。叶宁画朝后趔趄一步,让他旋过双肩,直面对着他。
下一刻,双唇就被他猛地含住。
她双目骤睁,一动不动地看着小巷之中那明明暗暗的红灯笼,一想着背后还有侍卫在盯着,才平静下去的神色又烧了起来。
他一手勾住她腰间那抹弧度,另一手扶住她的发。大概是害怕她冷,他将她抱得格外紧,让两人牢牢贴在一处,像是要用自己身上的所有温度锁死她。
叶宁画向后跌一步,被他揽住,却叫他借势长驱直入。她触到了他的气息,如同往日那般带了书墨之气,但又有些不一样。那气息寻常时候只叫她安定,如今却像是点着了导火索,让她的颗心热得上蹿下跳。
叶宁画意识到自己刚沾了酒,愈发觉得不好意思。她挣扎着想退开,趁着他攻势稍歇,微喘着气,“我、我才喝了酒......”
他放纵她说出这几个字后,直接封住了唇,将后半句话锁进了喉咙之中。
他吻得很重,像是要通过这一个动作,传达尽一辈子未曾说出口的话。
叶宁画没有抗拒。她被他吻得有些疼,却一声都没出。
她忽然觉得,他压根没有看起来的那么从容、那么自在。他心里有一道极深极深的、谁都不知道的伤痕,可他从来不说,也从来不会露给别人看。唯有在此时,她才能隐隐窥探到那伤痕的一角,帮他轻轻舔舐着,让它愈合。
他永远都是漫不经心、温润而豁达的,可他吻着吻着,却渐渐失态起来。
他像是要占尽她的一切,要告诉她自己最深藏不漏的痛苦和挣扎,吻得甜蜜又苦涩。叶宁画的双唇疼得开始发麻,她的气息彻底乱了,整个人也彻底栽进了他的怀中。
唇齿纠缠之间,她清楚地感受到他从未宣之于口的痛楚。她有些心酸,颤抖着伸出手环住了他,在他后背上一下又一下轻抚安慰。
没事的。
就算是他一无所有了,还会有她。
他曾无数次对她说,不要把什么都自己扛起,不要把话都憋在心里。可这些话,叶宁画很早就想还给他,认认真真、一字一句地还给他。
论重担,他才是默无声息撑起所有担子,在跑来替她分担的那一个;论心绪,他才是缄口不言、强颜欢笑的那个人。
她尽力承受着他的一切。她知道他更不会说出口,但有些话不用言语,有些伤需要的不是字句,而是另一颗会包容和安抚它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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