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省三人冲出茶馆,一路上所见所闻皆是平凡的哭泣与悲伤、祈求与祷告,大人抱着小孩,强壮的年轻人或背着或抱着老人,扶助着弱者,齐刷刷地涌向生的希望。
有年长者像是知道些什么,指挥者众人,“向西边,一直往西走。”
“妈妈,妈妈”婴儿的啼哭声,伴着老人的微弱声音,“小伙子,放下我吧!你们快跑吧!”
“不,李奶奶,我年轻力壮,背着您也没什么,我们大家都要活着。”
那是一个平凡英雄的画像。
世人皆苦,可是总有几分甜,他们虽生于微弱,可是从未放弃过每一刻的生机与自由,与天争,与地争。
楚省一个急刹车,惹得顾绛与苏织秋措手不及,幸而反应机敏,快速停住了。
楚省开口,她已经有了决断,“秋凕、摇光,重九是否还在京内?”
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重九是否还在京内?”使得对面的两人瞳孔骤缩,凝神看向她,想读懂她话中的深意。
苏织秋与顾绛对视了眼,儒雅温和的脸上洋溢出模式化的笑容,“当然,重九一直在京内,自古长存。”
“自古长存”这四个字被他念的郑重,不知道是在映射些什么。
重九是楚省,却不只是她。
楚省清亮的眸看着他眼中的信仰,气势瞬间变得凌厉,“摇光、秋凕,我以重九之名命令你们,重启地下通道,昭告九家,齐聚春江,一是转移当地民众;二是练兵不详势力。”
楚省想到了一些曾经看过的轶闻,地下通道原本就是求生通道,而且长封市距离地下通道结点不过三百公里,且正正好那个地下通道结点就在长封市的西方,也许茶馆老徐、那位老人说的生的希望正好是京内的地下通道呢!
“尊重九圣令。”苏织秋温润的话语藏着诸多感悟,她既然是重九,那就遵令吧!躬身的一刹那,眼光流转,或明或暗。
“摇光从未叛变。”
顾绛说着最为虔诚的话语,顾家从来都是重九的拥护者,亘古未变。
苏织秋转身,遵令去传讯京内,顾绛这时候问了句,“你呢?”
楚省停止了转身的动作,倾身看向顾绛,他真的是一个太好懂的人了,单纯如赤子,也许这是佛说的“慧根”吧!
赤子心性,明镜无尘。
“我去寻不详。春江江上,等你们。”楚省一缕长发落于颈间,轻点过唇齿,她从来都是肆无忌惮,恃美行凶,骄傲地不可一世,可是,此次相见,顾绛感觉她不再是京内曾经所言的楚家重九的模样。
她心底藏着太多的事,眉间的轻愁,眼中的深邃,一切都变得不可莫测了些。
“小心。”顾绛关切地说。
苏织秋也附和了句,“小心。”
京内与不详势力对抗千年,数百年前,不详潜伏,隐世避居,“异星研究所”是他们的大本营,也是不详的源头。
楚省猜到了些,“五羊方尊也许就要出世了,异星半毁,他们最好的选择便是找到传说中的古器——五羊方尊,那个人曾经的礼器。”
黑夜渐渐退去,一切都将在阳光下曝晒出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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