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楚省打开窗户,寒风带着飘雪顺势偷溜了进来,她迎着寒风,脸色看起来竟比那雪还要白几分。
晏褚青推开门进来,看到楚省在窗口站着,急忙上前,关掉了窗,转头看向楚省,“楚省,你疯了吗?”
说着,摸了摸楚省的脸颊,触到满手冰冷,他有些生气更多的是无奈,她在这窗口不知站了多久,都快赶上冰雪的温度了。
他拉着楚省的手腕,来到了床边,楚省仿若提线木偶般,跟随他的步伐坐在了床边,晏褚青右手抚上了楚省的下颌,抬起她的头。
“楚省,你知道你现在还能站在这费了我多大功夫吗?我带你来这不是让你寻死的,我希望你牢牢记着:你欠我一条命,懂了吗?楚省。”
最后的“楚省”,晏褚青说的极其重,楚省目光顺着他的手,掠过手臂,看向他的眼睛,“晏褚青,你想要什么?”
她的声音有些低哑,可能是许久未说话的缘故,嗓子还未适应。
晏褚青听闻此言,“呵”笑出了声,他低下头颅,凑近端看楚省,双眸对视,谁也看不透谁。“楚省,你现在还有什么是我值得图谋的呢?”
他像是故意要激怒楚省,右手沿着楚省的脸庞、滑过她的脖颈、肩膀、脊骨,直落腰间,轻佻一笑,一双桃花眼显得他像是个好色之徒,“这副身子倒是勉强……”
他稍微停顿了下,楚省手拂过晏褚青的胳膊,甩开了他的手,“晏褚青,我还没沦落到那种地步。”
楚省的双眼总算有了情绪,有了生气,晏褚青见状,欣喜一笑,愿意同他说话,总算是好了,不似前几日那般像是个假面人。
“省省,你不会沦落那般,永远也不会,毕竟我可舍不得。”晏褚青极其深情地说着,他看楚省的眼神里夹杂着他没有察觉到的怜意。
楚省看着他,“晏褚青,戴着面具不累吗?”
“你把我从江大带了出来,之后周转各地来到京内,抹去你我的一切痕迹,断了我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将我带去了从云山,且恰好是那一天。从云山是京内密地,就连我也不知道具体位置,可是那天你轻车熟路。我不得不怀疑你是谁?是京内人?与京内九大家有仇?”
楚省心内存疑,她看不懂晏褚青,更别提交付真心了。
晏褚青认真地听完了楚省的一大段话,却又不正面回答,“省省,这些问题你要自己找答案,毕竟我说了你现在也不会信,”
楚省觉得晏褚青绝对是个大忽悠,他自己不想回答,却还要怪别人不信他。
“我饿了,晏褚青。”楚省睁着双无辜的眼,看着他。
晏褚青看到猛地想起了曾经听到的故事:新生的幼鸟总是会亲近她第一眼看到的人,她以为那是妈妈。
“走吧!我可怜的孩子,瞧这饿瘦的。”晏褚青这一句脱口而出,可是招惹了楚省。
她站起身追着晏褚青离开的步伐,手中的枕头一下直击后背,晏褚青转头一笑,将枕头扔回,晃眼极了,“晏褚青,你是想占我便宜吗?”
楚省佯装生气地说道,说着踩了一脚晏褚青扔回的枕头,像是在宣泄心中的愤懑。
晏褚青听着楚省的话语,一步步踏出她的房间,可是脸上添的那笑容分外耀眼,也许他自己都没发现在遇到她后,总是会露出最纯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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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前,明京与楚其恪通了一通电话,她问起了楚省,楚其恪如实说了,气的明京破口大骂,“楚其恪,她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能如此狠。”
楚其恪却毫无愧意,用那温润的语气安慰着明京,“阿京,楚省的未来早已不是我们所能掌控的,作为父亲,我能做的只是尽力为她铺平前路。从云山一役,楚家失去了‘三神卷’,赔上楚家千年威望,端看楚省能否凤凰涅槃了。”
明京听着楚其恪在电话的另一边娓娓道来,丝毫未减怒气,“楚其恪,你别忘了,她今年不过刚满20岁,从未经历险恶世事,你打碎了她所有的骄傲,废掉了她一身道行,你要她如何活下去?”
明京越说越急,她虽居K市多年,与楚省聚少离多,但是她对楚省的爱不少于任何一个母亲对子女的爱,她心疼她,也担心她。
楚其恪听见明京的哭声,心如刀绞,她是他最爱的女人,也是他唯一的妻子,虽然京内多年来一直传言纷纷:楚家家主婚姻破碎,深爱已付东流水。
这样的报道他从未理会过,因为他一直记着曾经他和明京说过的话: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那时莲花盛开满塘,夏日清风徐来,吹动起她的长发,他拥着她,是最为缠绵的鸳鸯,也是世间最爱的情侣。当年他们说,成不了夫妻,拥有彼此的爱就够了。楚省出生了,他们结婚了,却也要两地分局。
情之一字难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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