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欢在那个小小的储藏间似的房间里,找了许久,才将从欢这一年时间里塞进来的纸条找了出来。
那些纸条上没有日期,她随便抓起来一张,看了起来。
施白水好像认出我不是你了,但是他没有拆穿我。甚至知道以后有些伤心。
看到他伤心我的心里也不是特别的好受,他是喜欢你的,而我霸占了这个本该属于你和他的位置。
姐,对不起。
能不能原谅我,我明年就不会在霸占他了。我把他还给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姐,我知道我写这些你不会理我,但我还是想跟你写。
今天我刚分班,班里有个女生叫陈宸尘,看到我的时候,她叫了一声你的名字,甚至觉得你是我。还跟我讲了许多你们曾经的事情……
我感觉她不是很友好。
姐,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宋宵吗?
哦,你可能没看我之前给你写的纸条吧。
没关系,等你看了之后你就知道了。
她家的电话号码和施白水的号是一个号码,给施白水吓得够呛,连忙换了号。
我觉得,你应该想要他的联系方式吧。
总把自己关在那个屋子里也不是办法,我把他的号给你,你们约着出去玩一玩吧。
我感觉……他还挺想你的。
……
姐姐。
我这些日子看了一本,我觉得里面的女主好像你。
原来你过的一直都那么痛苦啊,是不是我抢夺了你的人生,让你不高兴了?
没关系……我马上就要离开了。
姐姐,你以后一定要高高兴兴的。
姐,如果有来世的话,我希望你来世,一定不要遇到我。
姐,我以后不会打扰你了。
姐,以后你不会孤独了。
…
从乐走后,陶臻又将从欢拉出来,当做了从乐的替代品。
她对她比以前要好上一些,每天都在她的耳边叫她“乐乐”。
乐乐,乐乐,乐乐……
好恶心。
在陶臻和从风的安排下,从欢回了星海十三中复读,第二年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考入星海。
星海的模样和一年前一样,并没有因为那件事而伤了元气,倒是从一年前开始,学校里消失了一个名为“陈宸尘”的同学。
那个曾经和从乐关系好一点儿的女孩,在经历了一年的事情以后,似乎已经淡淡的忘记了这个世界让曾有从乐的存在。
甚至,不知道她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她与宋宵的真正交锋是在高三的百日誓师上。
她很确定,宋宵是看到她了的。
即使离得很远,但她还是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惊与恐慌。
明明早就发现了不对劲,当时为什么不救从乐。
学校里流传着一些言论,都被学校压了下来,并声称那些都是一些不符合实际的谣言。
可在从欢的眼里,那些不合实际的言论都是真的。
她很讨厌她,甚至巴不得她去陪她。
在那一刻,她才发现,原来她也可以那么的刻薄也正是在那一刻她才发现,原来她一直都很在意从乐。
“从欢?”
宋宵看到从乐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因为她长的实在是太像从乐了,而且也从未听说过从乐有什么姐妹。
唯一知道真相的施白水也从未跟他们提起过这件事。
从欢望着她,漂亮的眸子眯了眯,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看起来带着一股极致的坏。
“从欢?”她叫的是她的名字,而她却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甚至有些忘了这个是她曾经的名字。
也是她曾经的人生。
“你认错人了,我叫从乐。”从欢熟练的用“从乐”的名字介绍自己。
经过一年的时间,从欢已经渐渐的麻木了。
她和从乐除了名字,身份证号不一样,剩下的地方几乎都是相同的,她有什么不知足的?
她还能有什么不知足的。
“……”宋宵听着她的话愣了愣,低低的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
“从乐。”从欢也是姓“从”,她仰头问:“你们是姐妹吗?”
从欢看她,微微愣了愣神,然后点点头“嗯”了一声说:“我们是双胞胎。”
宋宵看着她,笑了笑,桃花眼笑的弯了起来,带着一抹诱人的弧度,她轻声道:“真好。”
自那以后,她几乎每天都能在学校里看到宋宵,宋宵望到她的时候,也只是礼貌性的点点头,倒是施白水,像是一个畏首畏尾的傻子。
施白水经常偷偷跟在她的身后,似乎是在打量她的身份。
他的跟踪技术一点儿都不高明,很容易被人发现。
从欢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停住,趁着身后的人还没来的急做反应的时候转了身,语气异常的冰冷:“你还打算跟到什么时候?施白水?”
听到熟悉的声音,施白水忽然停住了脚步,脸上浮现一抹欣喜。
这不屑又冰冷的语气,很明显就是他曾经认识的从欢,和那个在学校里胆小又战战兢兢的从欢明显不是一个人。
“从欢。”他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从欢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道:“我不是从欢,我是从乐。”
“不可能。”施白水很了解从乐和从欢的区别,“你就是从欢。”
“你认错人了。”从欢极力和施白水撇干净关系,却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
施白水低头看她:“这么久,你都去哪儿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我问从乐,她都不说话,只说你在家里。我也……”
我也曾去过你外婆的家里,却听说你的外婆早早的去世了。
你曾说过你最讨厌的人是从乐还有你的父母,无论怎样都不会回去的,而我也确实没有在那个家里发现你的身影。
“我一直在家里。”从欢的回答和从乐的一模一样,“我在家里养病,抑郁症你知道吧。我初中的时候被逼出来的。”
“我……”
施白水垂下头,猛然想起当时从乐当时站在主席台下罚站时的样子,她一直小心翼翼的模样,还有她被抬走,彻底消失在学校的模样。
“你……不也是其中一员吗?”施白水忽然垂下眼睫,眼神的光变得暗淡了下去,“她是你的妹妹,你为什么不帮她?”
“我帮过了。”她这话算是承认了她是从欢,“是她自己没有把握住机会,是她自己没有意志力坚持下去。”
“那你为什么不鼓励她,她不是你的妹妹吗?”
“我讨厌她。”从欢还是以前的话,她仰头闭了闭眼,继续道:“我讨厌你们每一个人。”
“所以……你巴不得我们每一个人……都……去……”
死吗?
她的花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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