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平心记得临时身份证一会儿就出来了,所以就带着从欢去了警局,结果却领出来了一张名为从乐的证件。
也是那个时候,从欢才意识到陶臻和从风那天对她那么热情的原因是什么。
从欢看着手里这张临时身份证低低的笑了一声,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一旁的米平心更是傻眼,两个外甥女都是她的外甥女。
从乐没有考上高中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但从乐的成绩只要复读一年,复读一年就可以考上高中的。
可他们现在这样,是个什么意思。
米平心本就年纪大了,一想到这儿直接气昏了过去,将她送进医院的还是警局的大爷。
米平心昏迷了一天一夜,陶臻和从风作为她的女儿和女婿,理应过来照看,可是走到病房门外的时候却退缩了。
他们看着坐在病床边上的从欢,迟迟没有动作。
从风站在病房门外,叹了口气,然后将陶臻拉到了卫生间旁的走廊,低声问:“妈她会不会都知道了?”
“不可能吧?”陶臻觉得自己做的挺好的,根本没有任何的批露,“就算知道了她又能怎么办?她又不能让乐乐退学?”
“话是这么说,可是欢欢她毕竟是妈他一手带大的,而且欢欢考了全市第二名。这样成绩入学的孩子,如果去了第一次月考与入学成绩相差太大,真的不会被查出来吗?”这件事情有风险,从风也是知道的,可是他们一想到从乐就会忍不住的心痛,他们只想让从乐少受几年的苦。
她可能考不上什么名牌大学,他们只需要她有一份高凭。
从乐的成绩是考不上高中的,但从欢不一样,她只要随随便便一考就能考上。
她在他们这里一直都是让人省心的,只是她不太愿意跟他们亲近。
“从风,当时那件事是你跟我一起做的,你现在别给我装好人。她们两个都是妈的外甥女,如何抉择妈也会自己选择,从欢是姐姐,也理应让着妹妹。我们没有做错。”
“话是这么说……但是……”
从风还想说些什么,卫生间突然走出来一个人,打断了两个人的话。
从风闭上了嘴,然后拉着陶臻往病房走去。
从欢坐在病床前,手中拿着一杯水,另一只手上拿着棉签,似乎是在给米平心擦嘴唇。
她一直比较懂事,现在这种情况,她也该懂事的。
那是她的妹妹,她应该让着她。
这个孩子与他们不亲近,但他们也算养过她几年,他们的话她应该听得。
身后响起一阵开门声,从欢下意识的回头望,以为是医生来给米平心检查身体,回头的时候眼睛里都带着点点的星光。
可是看到来人是陶臻和从风之后,那泛起星光的眼神突然暗淡了下去。
她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然后将水杯放到了一旁,直接绕开他们出了病房。
原本准备叫住从欢的二人,看到她这副表情瞬间闭了嘴,没去叫她,只是暗暗在心底道:“这么多年,到底是养了一个白眼狼。”
从欢关上病房的门,直接向着楼下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漫无目的的在医院的花园里绕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天空上的太阳彻底消失,她才回到病房。
回到病房的时候,米平心已经醒了。
她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好,似乎是被面前的两人给气到了。
“你们……你们这样子,哪里配得上做父母!”
米平心正在气头上,并没有注意到已经回来的从欢,而正和米平心吵架的两人也没有注意到从欢。
从风一直站在陶臻的身旁,一句话没有说,倒是陶臻和米平心吵的激烈,一副当女儿的样子都没有。
“妈,从欢是你外甥女没有错,但是从乐也是你的外甥女。从乐的身子弱,甚至因为上次的事情患上了抑郁症,她需要我们的关爱,也需要你的关爱,这次的事情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我们只是想让从乐少受一点儿苦!”
“那从欢呢!”米平心本就有心脏病,听到陶臻这话,险些没有喘过气来,她朝着她吼:“从乐是你的女儿!从欢也是你的女儿!从乐有抑郁症,你就不怕从欢也患上抑郁症吗?”
“这么多年,你们管过从欢吗?从欢那么乖,她那么想你们,你们一天天都做了什么?”
“她有她人生的路要走,你们为什么要剥夺她前进的路?从乐的人生是人生,从欢的人生就不是人生了吗?”
米平心气的直接躺到了床上,身旁的心率检测器发出了警报声,而和她吵架的陶臻却跟没有听到一样,继续跟米平心吵:“那从乐的人生就应该被毁掉吗?从乐的人生已经够苦了?她就不能放松放松吗?”
“放松?”米平心喘不过气,说话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眼角的泪水缓缓往下流,“放松?”
她忽然轻笑,仰头望着天花板,心率检测器上的数字慢慢降了下去,躺在床上的米平心渐渐的翻了个白眼,一直搭在心脏处的手渐渐没了力气,但她还是费力的睁开眼睛,朝着面前的两人说了最后一句话:“你确定,她是去放松的吗?”
真的确定她是放松的吗?
米平心没有上过高中,但也是知道高中比初中要苦上更多的。
一个初中都险些跟不上的人,到了高中真的会跟的上吗?
剥夺来的人生,从乐又真的会高兴吗?
他们从来没有考虑过从乐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从来没有在意过从欢的感受。
从欢听到了心率检测仪的警报声,她下意识的瞥了一眼,然后一把推开了还要和米平心吵架的二人,直接过去按了病床旁的开关。
陶臻见状直接给了从欢一巴掌,将她扇倒,头磕到了床头柜的边角处,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昏迷前的她隐隐约约听到陶臻骂骂咧咧的声音,“到底是养了一个白眼狼,不心疼妹妹就算了,还敢推我。我可是她亲妈,你看看她是怎么对我的!”
这话她是对身旁的从风说的,两个人被推后,从风一把就扶住了身旁的陶臻。
也觉得这孩子白眼狼,竟然这么对她的父母,根本没有在意刚刚被扇倒的从欢。
正准备张口安慰陶臻的时候,医生匆匆忙忙的从门外赶了过来……
她的花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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