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波士顿春季的到来,毕业的日期也渐近,韫知和白珩每天的生活就是奔波在学校,律所和家三点一线上。
只不过两人还是会忙里偷闲,在深夜小酌一杯后,像是过往几年读书时打发时间那样在查尔斯河旁闲聊散步,沿Bea Street向西走,走过一条多车道的主干道再过了天桥,就是Hatch Shell,这里的夏天总会举行很多音乐会。
“阿珩,你毕业要留下,回国还是别的打算?”虽然知道白珩手里已经拿了几个律所的offer,但是韫知也能感觉到她的犹豫不决。
沉默良久,白珩开口,嗓音干涩像是下定了决心,“韫知,我想去英国。”
“你和何昱…”
“我觉得只有在靠近他的时候,我才能安心。我在他的眼睛里明明看得到感情,可是他为什么就不愿意要我呢?我觉得如果我在英国呆几年我们之间还是没有可能,我大概就会死心吧。”话语出口酸涩、委屈和固执交织在一起。
“可是阿珩,你做的已经很多了。不管何昱有什么苦衷,他都有太多的机会可以解释,如果他不想说,那你怎么能等到呢?这样的道理你怎么会想不明白。”
所有人都知道白珩爱何昱,但是当年何昱突然放弃掉哈佛医学院,转申请了牛津大学医学院的phd,没有和任何人做任何解释。转眼又是三年,白珩觉得自己真的撑不下去了,这三年他避着她,为数不多的见面只有过年回家时几家人的小聚,二月末的时候,本来要和韫知一起回美国的白珩,却临时退了机票,连夜去了英国。晨光熹微时飞机落地,白珩就拨通了仇白宽的电话。
“哥,我在路上被抢了。”浓重的哭腔通过电话传向刚刚入睡精神模糊的白宽的耳中。
白宽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给晃了神,“小珩,别急别哭。你在哪里呀?”
一阵安慰之后,情急之下,白宽终于打了何昱的电话让他来接她,然后重新拨回了白珩的视频电话,看着挂满泪痕的苍白小脸瞬间更加心疼了,“小珩不要哭了啊,你先找一家店进去坐下来吃点东西,何昱到了之后会给你打电话,应该很快,不要急。”
挂了电话之后,旁边刚刚一直坐在她身后看她痛哭的一个白人大叔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对她说:“Everything will be fine!”虽然,他并不能听懂白珩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大叔的关心和安慰令本来在情绪中的白珩有了一丝尴尬,这通电话无非是为了用最快的方式见到一直避着自己的何昱,偌大一个城市,有限的时间,她总不能寻访着问。
可是这次白珩最终还是没能等到何昱一个解释。她相信自己的感觉,何昱望向她的时候尽管有着故意克制的距离,但是却有掩饰不住的关心和情感,但是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她主动亲吻他的时候,他明明是无意识就回应和加深了的。她不见的时候,他的焦虑和揪心明明是真实的,但是最后他还是拒绝她。
“我知道的。”声音很轻,轻得很快就被着夏天燥热的风带走了。可是爱情里有什么道理可言呢?爱是克制不住的。
“不过能到英国工作也挺好的,换换环境总是要有些新鲜感的。”韫知太了解阿珩的固执便不再多加阻拦,将话题放的轻松很多。
“韫知你呢?之前听你说投了几个纽约的律所,现在怎么决定?”
“暂时应该留波士顿办公室,明后年听奥斯汀的意思他会到旧金山办公室,到时候在考虑吧,可能也会过去。”语气随意中有点慵懒,说着就坐在了路边的长椅上仰头望着天。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