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福伯表情紧张的捂住密信,老当益壮的蹬起碎步,迅速消失在眼前。
见福伯离开后,陈良这才看了看刚刚触碰过李菲鸯的右手,不禁讪笑几声。
“膨胀了,膨胀了!”
“希望今夜别再出意外了,不然我就只能靠着我这大慈悲手打遍洛南大街小巷了!”
自语过后,陈良便迫不及待的再度翻墙而过,躲在了李菲鸯房间的窗边之下,透过小洞监视着对方一举一动。
而另一边,离开的福伯肃立在一处屋檐上,手持密信,双眼一眯,甩手飞离,身影迅速消失了。
“堂主!堂主!”
一名捡到密信的帮众敲响房门,引得屋内两道身影侧目。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
大门一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名精壮男子,身材七尺有余,有着鹰眸般锐利的眸子,腰悬一把短刀。
而在他的后边,站着一名魁梧大汉,披着一件褐色的单衣,露着胸膛,手中拿着酒壶正在不断大饮。
“荣堂主,刚刚有一名高人飞射过来一封密信,射的可远了,好像是马堂主的。”
那名帮众似乎很怕眼前这名精壮男子,连忙交出密信后就离开了。
马荣看了一眼手中的密信,上边有写着马罡亲启的字样,似乎是出自某位大家闺秀。
“小弟,你的信?”
马荣递过密信,话语中带有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即便是陈良恐怕也没有预料到今夜马罡正在摆酒招待自家亲兄弟,而这个亲兄弟自然是四象帮另一名堂主,马荣!
马荣与马罡虽然都是九品武夫,可两者的实力区别却极大,马荣性格稳重,一手剑法行云流水,而马罡却放荡不羁,做事很少考虑后果,往往冲动成性,即便刀法不俗也容易在对战中露出破绽。
而今日,马罡招待自家亲兄弟是有要事详谈,这要事便与陈府有关!
“我的信?这大晚上的谁给我写信啊!”
年轻气盛,本性粗广的马罡大手一伸,将大哥手里的密信拽了过来,打开后不由睁了睁醉眼。
“还真是我的信,没想到我这小情人那么惦记我,哈哈!”
马罡大笑数声,手掌捏着密信一搓,悄无声息的塞进了裤兜里,然后举着酒坛子往自家大兄面前一摆,大声道:“来来来,大哥赶紧喝,喝完小弟要去办正事了!”
马荣哑然失笑,但也并未多问什么,端起酒坛子豪饮几口才淡淡摇头道:“你这色性子啊,得多改改,不然哪天会死在这上头。”
马罡不以为意,借着酒劲笑道:“要我说大哥才应该多改改性子,整天在外跟个闷葫芦一样,连个荤话都讲不来,如何讨媳妇?”
马荣无奈的闷头饮酒,身上的酒气渐渐浓郁,最终半醉半醒的看着自家弟弟离开了房间后,不由叹气道。
“终究是个扶不起的蠢弟弟!”
今夜叫他来明明是为了商量大事,可一见女人来信就屁颠屁颠的抛下了一切,像极了小巷中那些发春的犬......
......
李家。
偏房窗户处。
夜深人静,冷风嗖嗖。
陈良与福伯蹲在坎墙下,已经等了许久许久,乃至于双腿酸麻,牙齿气得打颤。
而就在他们即将放弃时,一道黑影轻巧的翻过围墙,落到院内,让他们心中徒然一紧。
两人蹲在坎墙下,于暗中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闪过一个念头。
今晚,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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