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那嬷嬷便向香奴走过去,上去就是一个巴掌,直把香奴扇到了地上。
香奴捂着脸,惊愕的抬起头,就听那嬷嬷训斥。
“哪里来的乡野东西,做事毛毛躁躁,如此蠢钝,怎配在相府做事!”
香奴只是愣了一小下,很快就反应过来,张口认错:“是奴婢的错,奴婢不配伺候相府千金,奴婢愚笨,若不是小姐心善,奴婢更无福入昭都李府做奴才,奴婢生是奴才,死是奴才,必定不敢僭越,还请嬷嬷饶恕奴婢之过,奴婢定感恩戴德,永记嬷嬷大恩!”
“愚笨?”嬷嬷脸色更阴沉了,“我看你一张巧嘴……”
“嬷嬷,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香奴吧,她是个苦命人”,纪遥弱柳扶风,声音更是细如蚊讷,“左右她只是笨手笨脚,您仔细调教着就是了。”
纪遥开口,嬷嬷这才哼了一声,放过了香奴。
转身面对纪遥,她又微笑了。
但是微笑也分很多种,她脸上的微笑是公式化的,隐隐带着点儿居高临下的审视。
“小姐,您请随我去沐浴,您必须得先净了身上的污垢,才能去拜见老爷和夫人。”
纪遥点头:“全凭嬷嬷做主。”
香奴铺好床,自然而然的要跟着纪遥,却被嬷嬷喝退。
“没长眼的未开化东西,立春,去好好教教她规矩!”
名唤立春的大丫鬟应了声,和香奴留在了院中。
…
一个时辰后,纪遥才归来。
苏嬷嬷给纪遥分了两个丫头,都是十五六岁的模样,看面相倒比纪遥还要成熟一些。
她又交代了几句,才提着灯笼离开。
饭菜是从后厨由小厮送来。
那两个丫头,一个叫翠儿,一个名叫铃儿,跟两尊大佛似的,香奴想和纪遥说话都没机会。
纪遥倒是很适应,在两人的视线下吃饭,吃完了,将碗筷放下,开口:“收拾桌子,拿寝衣来,我要洗漱更衣。”
翠儿铃儿闻声便出去了。一个去打水一个拿寝衣,剩下香奴一个人干瞪眼。
她不知寝衣何在,不知水缸何在,更不知热水的炉子何在。
已经走出去的翠儿去而复返,对着香奴训斥:“还愣着作甚,还不将桌子收拾了!”
香奴:“……”
她的无良主子根本没有任何表示,她只是凄凄惨惨戚戚的将桌子收拾了,然后将碗筷送回大厨房。
走到院子里,她才想起来:“我不知道大厨房在哪里。”
翠儿端着盆进屋:“你难道不会问吗?怎么就如此愚笨?”
香奴:“……”
等她回来,院子里黑布隆冬,纪遥已经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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