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一愣,顿时恶狠狠的看向幼稚的某人,“你无聊不无聊,每次都丢我杯子,你赔我啊!”
韩一鸣一抬下巴,“我,赔你。”
“你!”看着这个地主家的二货,明明一副勾魂的模样,却偏偏生得一个神经病的性子。
老天果然公平,不见得好的竟都给了一个人!
“行!”南风点头,气急反笑,指着桌子上一套的茶具,“要赔就配一套,您呀有空多扔几个,把我这所有的茶具都换了才好。”
说罢,也没了看景的心思,起身上了二楼。
韩一鸣转身,没有骨头似的靠在墙上,对着气冲冲走上楼梯的某人笑道:“明个,隔壁店开张,记得去捧场啊。”
爬楼梯的某人骤然停住,愣了一下,向下探出半个身子,皱眉,“隔壁?”默了一下,“隔壁不是纪大伯家吗?”
“是你的左后一排的隔壁。”韩一鸣解释,“我准备在这呆一段时间,开了间茶铺子,卖茶叶。”
这个倒是没什么稀罕,这两年因为灵雾的原因,他每年都会过来,于是安排人在这开了不少乱七八糟的铺子。
虽然说不怎么赚钱,但是也都还没有关门。南风现在还十分肯定的认为,开铺子是这个人的一个别样的兴趣。
且人家还只会开,开完交代了之后就不再管,连每年的钱都会忘了向掌柜的要。
要不怎么说是地主家的二货呢?
南风点点头,表示知道,就上楼了。还未踏上最后的台阶,就忽听到身后上楼的脚步声,往后一看,某人竟然跟着上来了。
不觉挑眉,后退了一步,警惕道:“你干什么?”
韩一鸣抬头,见她双手抱胸,满眼警惕,当即嗤笑一声,上下将人打量了,“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南风:“......”虽然是事实,但是,很伤心的好吧!
见她当真放松了警惕,韩一鸣弯起了嘴角,抬步上楼。
楼上有两个房间,一个南风用来堆放各种的茶叶和杂物,另一个自然是卧房。
两个房间中间有一个窗户,正好对着碧灵湖中心的那块空地。
两人并肩而立,在窗前看着那片地方。韩一鸣微微侧目,“今年赚了谁的钱?”
当年南风把韩一鸣从水里捞上来后,韩一鸣说要满足她一个愿望。
看着那个不可一世,受伤快要嗝屁了的妖孽还撑着自己的场面,南风为了不让他觉得被人轻视了,就真的提了一个愿望。
问他有没有能力罩着自己两年,她要在这湘江安家落户。
对这个小小的愿望韩一鸣自然答应,当即安排了下去,只要有人找这个姑娘麻烦,都给偷偷的办了!
那一年灵雾开售,南风看着来往的商客大惊不已,问韩一鸣他选人的标准是什么。
韩一鸣说,看对方的长相符不符合他当天的心情。开心了就给谁了,不开心天价也不卖。
南风表示有钱人就是个性。
那一天有一个商客为了讨个好彩头,也许是刚从酒馆里喝酒喝大发了路过南风的茶馆,看着里面人多又进来拉着众人胡乱聊了半天,最后一挥手:“今天所有消费本公子买单!”
很不幸,那一天韩一鸣也在,恰巧他点的最贵的金瓜普洱。
于是,某人悲催了。
看着他付钱的时候手抖脸抽的模样,南风事后不忍心的对韩一鸣建议:“不然把灵雾给他算了,怪不容易的。好歹,也请你喝了一壶茶。”
谁料,当年的茶当真给了那人。韩一鸣是个无羁的性子,当即道:“这样好了,每年我选的也麻烦。不如这样,每年谁在你这喝茶花钱最多,我就把灵雾卖给谁。”
他似乎觉得这个主意很好,当即拍板。于是第二年,让人盼了半年的灵雾,给了那个花二两银子来茶馆喝茶的年轻人。
想起那些处处散发着不靠谱的往事,南风嘴角染了笑意,道:“是一个京都来的商贩,花了十两银子呢!”
“十两?”韩一鸣有些惊讶,由于灵雾的获得完全靠运气,所以近些年来这等着的人大多只是一些小商贩或则一些贵人的小厮下人。
这些人赚的都是辛苦跑腿钱,是以并不舍得花钱喝一些贵茶。
蹭白开水的也不在少数。
不过对于此事南风并不打算隐瞒,但是也并不打算全部坦白,只道:“京都来的,见多识广,说了几个我喜欢听的故事,觉得好奇的紧。走之前,就坑了他十两银子。”
韩一鸣微微挑眉,“什么故事?”
“当朝郡主,不顾年华消逝,一心追寻爱情的可歌可泣的故事啊!”南风表情略微夸张,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江面昏暗,许多船上点起了灯光。
韩一鸣看着那个自己取乐的姑娘,一时间没接上话。
“哎~”南风却没有了和他交流的心思,摇头晃脑,横着小曲朝卧房走去,边道:“本姑娘要休息了,你请便吧。”
卧房的门毫不留情的关上阻挡了韩一鸣的视线,那一刻韩一鸣脸上玩味的笑也骤然消退。
两年了,他不是没有查过她。
可是至今他除了知道她来自京都外,其他的竟然分好不知道,而来自京都也是她自己说的。
至于她身边那两个从来没见到的武功高强的暗卫,他更是查不出丝毫的信息,就好像这个人是突然出现的一般。
可是刚才,韩一鸣心里突然闪过些什么,女孩脸上夸张的表情还在眼前。
突然,韩一鸣眸子微动,随即眼底缓缓闪现笑意。
战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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