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大了。
一直在旁边,眼巴巴观望的李牧吓了一跳。
这特么还真是搂草打兔子,一下全干了?
说实话,李牧有种中彩票的懵逼感。
不对劲啊。
太他妈不对劲了。
按照李渊对裴寂的器重,这点小事儿,虽然罪名很大。
但李渊如果想要袒护,裴寂绝对还是能安全着陆的。
远远到不了蹲监狱的地步啊。
李牧倒吸了口冷气,眼珠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越来越感觉好玩了。
这特么到底是谁在玩谁?
瞧着李元吉那架势,似乎还想为太子辩护,可被李建成拉住了,齐王硬生生没敢往前。
哦。
明白了。
这特么都是在等老子说话呢。
李牧瞬间恍然大悟,赶紧向前一步道:“父皇……”
“嗯?”
李渊不冷不热地一回头:“你想说什么?”
“还请父皇三思。”
李牧不想跪,可演戏得演足了,双膝一弯,叩在地:“若裴司空今日这般发落,他日文武百官之中,同僚想争,会起到一个极其卑鄙的开端。”
“父皇试想一下,若两位臣子为了争夺父皇的恩宠,其中一位臣子,用铸造假币的手段,来陷害另一位臣子……”
“若父皇如此轻易相信了,那朝中势必会奸佞当道,大唐危矣。”
这话听着顺耳。
李渊满脸的怒火当场消散了大半,仰着头,陷入了一副思考的样子。
李元吉很诧异。
甚至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李牧,他现在十分确定,这就是假的秦王了。
真李世民只会落井下石,怎么可能会出手相助。
顷刻间,李元吉竟然感觉有点暖心。
这假二哥都比真二哥,对自己好。
李建成也是感激的看了过来,那眼神分明是在说:“好兄弟”。
“秦王所言在理。”
狗皇帝反应有些慢,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点头:“以世民所言,应当如何?”
李牧吧唧了下嘴:“裴司空戎马一生,又是大唐的开国功臣,儿臣以为,应当先留在宫中,待事情查明,再做定夺。”
趴在地的裴寂微微抬了抬头,他想看李牧一眼。
这老头可没李建成想的那么简单。
不知为何,裴寂心里头发虚,总感觉李牧又给你挖坑了。
“其二,皇兄乃大唐储君,袒护裴司空这等有功之臣,理所应当。”
李牧基本摆出了新闻联播的架势,怎么好听怎么来:“儿臣以为,正是因为太子乃有情有义之人,算不得犯错。”
“父皇不仅不要生气,反而还要高兴,高兴有这样的储君,大唐未来何愁不强?天下万民何愁无人爱戴?”
这小嘴叭叭的,说的李建成都脸红了。
“呵!有意思啊……”
李渊露出了一副耐人寻味的笑容,背着手站了起来:“往日,都说朕的三个儿子,明争暗斗,自相残杀。”
“今日怎么了?竟变得如此团结起来了?这倒是让朕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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