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脸色耷拉的像阳痿了一样。
坐在龙椅,也不说话,绷着嘴,瞪着眼,静静听着七嘴八舌的谏言。
他很蛋疼。
用脚丫子想都知道,裴寂被人陷害了,可不能视而不见,朝堂的政治很复杂。
做皇帝的要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等于跟自己埋了颗雷。
有些事儿,大家私下里做,哪怕再过分,或许也没人说什么。
可要是摆在台面,等同于挑衅皇权。
呜呜咋咋的声音喧嚣了十几分钟,瞧着皇帝也不吭声,群臣百官也渐渐安静下来。
“父皇……”
李建成是最激动的,情急之下,扑通一声跪在地:“儿臣恳求父皇查明实情,还裴司空一个清白。”
“太子殿下……”
裴寂听不下去,颤抖着声音嘶吼着:“万万不可啊,你乃堂堂一国储君,岂能感情用事?快快起来。”
很明显。
李建成犯忌讳了。
而且还是大忌。
往日里,裴寂、宇文士及这帮人辅佐太子,理所应当,可太子决不能袒护罪臣。
否则,就是等于告诉皇帝,以后太子做了天子,裴寂就是一大祸害。
很微妙。
一股无形的硝烟开始在满朝文武之间弥漫,旁观的那些官员个个都是人精,心里头跟明镜一样。
“裴司空,本王相信你是无辜的,相信你是清白的……”
也不知道李建成搭错了哪根神经,依然固执道:“父皇,父皇……”
啪!
话没说完,李渊握着拳头砸在桌面:“这是要逼迫朕徇私枉法吗?”
“父皇,儿臣不敢!儿臣不敢……”
“父皇,大哥只是一时情急……”
李建成吓了一跳,李元吉也赶紧一把拽住太子:“皇兄绝无冒犯父皇的意思。”
“尔等给朕闭嘴。”
乱七八糟的声音,听得李渊越来越恼火,黑着脸呵斥完两个儿子:“裴司空,朕想听你说。”
“陛下,罪臣无话可说。”
裴寂骨头还是很硬的,下跪低头,腰杆挺的笔直。
“有人假冒你裴司空的名讳,铸造了假币,这是扰乱了大唐财政,来向朕挑衅来了。”
李渊怒不可遏地冷冷一笑:“朕不管你裴司空是否被人陷害,可这假币,有你裴府的名字,可是真的?”
“是真的。”
裴寂浑身宁死不屈的样子。
“那就休怪朕不念旧情了。”
李渊脸色变得比女人还快,抓着镇尺往桌子一拍:“来人,先将裴寂送往监牢,大理寺卿何在?速速查封裴府,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擅自干涉。”
这可是一败涂地的罪名啊。
裴寂就算不死,这辈子也算是彻底玩完了。
子孙后代也别想再冒头。
“父皇……”
一听这话,李建成咯噔一声,猛地仰起头:“父皇难道不先调查清楚吗?”
“放肆!”
李渊黑着脸刷地一下瞪过来:“我看你这个太子,到现在还没明白如何治理天下,从今日起,暂居东宫,不得外出,给朕好好反省反省。”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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