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果然是军旅出身,办事讲求效率,下午就找人查了这花的来历。
“是老奴疏忽,让奸人有了可乘之机,老奴该死。”一向沉稳的崔管家此时面如土色,跪在地上。
“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回王爷,老奴请了三位江陵府有名的花匠,其中一位不识此花。另两位说的,和那位柴公子说的一致。”显然常新已跟崔管家说过了柴梓的那番话。
“老奴查了府里的花匠,花匠供说,他不识得此花,是他一位同是花匠的老友给他推荐这种花,又给他带来幼苗让他栽种。花匠的老友,一年前离开了江陵城,说是回了老家,老奴已派人去寻拿此人。”
“务必要抓到此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实在找不到人,花钱找传音阁获得此人的消息。”
“是。”
“咱们府的那个花匠,看管起来,别让他死了。还有你,崔管家,你跟我多少年了?”
“老奴十八岁跟在王爷身边,今年老奴五十三岁,跟着王爷有三十五年的光景了。”崔管家眼中泪光闪烁。
“你知道,我这人一向不会手下留情。只是这次,念在你跟我多年的份上,我便饶你一次,若再有下次,休怪我不念主仆之情。”
“是,谢王爷。”崔管家重重地把头磕在地上。
晚间,柴梓被请到了镇北王的书房。镇北王的书房不同于一般文人的书房,除书案外,还有一大的案台放置沙盘。书架上的书也多是兵书,墙上并没有挂字画,而是挂了一把弩箭。
柴梓跟王爷见了礼。
“柴公子请坐。”镇北王的态度比在花园里的时候友善得多。
“柴公子是燕国人?”
“是,不瞒王爷,在下是燕国忠勤伯长孙。”
“可是忠勤伯柴康永?”
“是。”
“我当年出访燕国,见过你祖父,当时你祖父兼任鸿胪寺卿,还是他接待的我们。你祖父口才倒是了得。”
“谢王爷夸奖!”
“你和尊夫人怎会来到我大周?”
“此事说来话长,简而言之,是土匪劫上了,阴差阳错,来到了周国。我想这一路的遭遇,内子已和贵府大小姐说了个清楚。”
“看来本王能遇见柴公子也甚是有缘。还请柴公子为本王府中一干中毒的人等医治,本王定重金相报。”镇北王站起来,向柴梓一揖到底。
“王爷言重了,内子和大小姐是密友,此事我本是责无旁贷,重金倒也不必。不过,我想得王爷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将来我若有求王爷,请王爷必义不容辞。”
“好,我答应你。只要到时你的要求不违背本王一向的原则,本王一定应允。”
“敢问什么原则?”
“一不做杀我国民之事,二不做有损我司徒秀声誉之事。”
“好,我定不会让王爷做那等事。不知从何人开始医治。”
“就从本王开始吧。”
“王爷不怕我利用医术,有心害王爷。”
“若你有心害我,即便给别人治好,医我时也会害我。医病若打仗,若我不敢当先,又怎能服众。”
“王爷好气魄,柴某佩服。那就请王爷伸手让在下把脉。”
镇北王伸出手,柴梓把了一刻钟的脉,又看了看他的舌苔。
用书案上的笔墨,写了份药方:“王爷按此方吃药,十天之后,即可痊愈。”
“当真?这般好治?”
“对在下来说是容易治,不过若换其它大夫,就难说了。”柴梓倒也不谦虚。
“那就谢过公子了,在下这就派人去抓药。还请公子在府上多住些日子。”
“这个好说。今日已晚,柴某就先告辞了!”柴梓拱手告辞。
“那我就不多留公子,常新替我送送柴公子。”镇北王起身拱手。
“柴公子请。”常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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