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人比人,气死人。那六百余卷卷宗,即便魏延年在天妖乱国之前,已经进入案牍库任职,也只翻了不到三成。
他居然在短短十日左右的工夫,就翻了一遍。
不过苏野尚且不能告诉他们,他曾在两个月内,看完近五百万字的《诡秘之主》。写在卷宗上的文字,远比六寸手机屏来得容易。
不然这对师徒,肯定将他当成怪胎。
所以说很多时候,学富五车什么的,听听就好。
活个三四十年,谁还不看一卡车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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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中间的跨度已过百年,就不知苏小子,打算如何堪破?”
闲来无事,魏延年听得破案便来了兴趣。
“既然是忽然消失,说不定那队大肃尸兵,被人用了牧州隐市一般的奇门遁甲法子。”苏野说着,啜了口秋茶:“便不妨寻找几名道家门人,追踪一众尸兵的去处。”
“如此,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王守静听得,暗自点头。
唯独魏老头,整张脸已经接近崩溃:“苏小子,你去过牧州隐市?”
“......”
苏野微笑以对,不作解释。
含糊其辞的模样,再度惹得魏家师徒抓心挠肝。
每一个犯罪现场,都是在和凶手博弈;魏延年即便再迟钝,也知道牧州隐市的事。
这些年来,牧州总会滋生许多悬案。
一些人犯在行凶之后,便会不知所踪;某些人犯则刚出了大狱,便会消失不见。零零总总,便让隐市浮出水面。
可惜他和吕洪茂一样,终日同公门中人打交道。
法曹府隔三岔五,便会明令禁止。
时间一久,他们便也不再去管那骇人听闻的隐市了。
苏野当初,也不过是一时兴起,让吴天养去查冯炎妖变的丹药。
进而才发现了这处牧州密辛。
“苏小哥儿,当真神人也。”
“知白老弟,佩服!”
听得苏野简明扼要着说完隐市规矩,以及能换到牧州诸多秘密的春秋阁,魏家师徒再次惊得合不拢嘴。
觉着当日进入隐市,很可能只见到隐市的冰山一角。
红衣少年便没再多说。
......
一直聊到月上梢头,又在银杏树上坐了近一盏茶的工夫。
魏延年方才从袖中,掏出一本手札来。
看清手札上内的内容,苏野却是一阵哭笑不得。
--做工精致的封面处,写着“牧州书院.律书院”几个大字。
结合手札的内容,以及末尾“特批苏牧野为律书院走读门生”、以及律书院印章;这手札,赫然就是一张“走读文书”。
区别于“某某学校的走读生”,需要按时到校上课。
他这走读文书,反倒更像个记名弟子。
不用问,都知道是吴冠文的手笔。
这牧州法曹啊,总是闷腾鸡,干大米:喏,也不问问他的意见,就直接怼了个律书院弟子的身份。
想来就算他有法曹身份作保,也免不了五两银子。
“......”
“如此,便请魏叔代替知白,谢过法曹大人。”
满心无奈的盯着手札看了半晌,客气同魏延年抱拳一拜。
苏野心底,却在滴血。
劳什子律书院,这天下的人,并非每一个,都乐意削尖脑袋往官场里钻啊。
要他想进律书院,杜清平早就弄了。
合着离砚先生的关系,加上他近两年囤的三、四百两银子,区区法家门生身份,还不是想买就买?
“嘶......”
心血来潮,扶了一回老奶奶。
一回头,家属就弄了全套的《十年模拟.十年高考》回来,当作报酬。
苏野的心情,大抵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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