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钊历时四天将任务完成,但因为腹部中了一枪,休养了两天才能下床行走,所以没能及时赶回去。
已经是第六天了,按道理饶锦念应该早就没再等他,他可以不用再去找她,直接回去复命就可以了,但他想起临走前锦念抱着他的腰,哭着说一定等他回来,刑钊还是决定回去看看。
走到宾馆时已经是约定日子第九天的凌晨,刑钊敲敲宾馆前台的桌子,叫醒了睡着的老板,用本地话问:“上次那个房间,还有人住吗?”
老板回答:“有,先生住其他房间吧。”
“是之前的那个女孩在住吗?”
“不是,是一对情侣。怎么了,您住店吗?”
“不用了,谢谢。”刑钊转身走出旅店,心想自己还是自作多情,竟然以为那个女孩还能等他,特意绕路回来找,他摇摇头,仿佛在嘲笑自己。
刚走出没几步远,他就鬼使神差的回头,一眼望见了一处杂草堆里有一颗小脑袋藏在里面。
刑钊走过去,扒开杂草,只见锦念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安静地躺着,脸上全是泥土灰尘,手里拿着鲁班木捧在胸前。
刑钊看见过很多死人,却很久没有像现在一样感到窒息,他心里甚至有一些害怕。
慢慢伸出食指试探锦念的鼻息,只一秒刑钊就立刻笑出声来,原是虚惊一场。
锦念被这笑声吵醒,懵懂的睁开眼睛,然后就看见刑钊笑容灿烂,眼里尽是明媚。
她立马泪目,搂住刑钊的脖子,怕这是在做梦:“刑钊、刑钊,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刑钊也不顾身上的伤口,任由脏兮兮的锦念往他怀里钻,小声说:“我也以为你死了。”
锦念泪眼朦胧的抬头:“你说什么?”
刑钊揉揉她的头,说:“没什么。”
饶锦念跟着刑钊走在街上,刑钊问她:“你怎么造得这么狼狈?”
“谁让你不守信用,说好的五天就回来,结果让我等了八天。”锦念委屈地看着他,话里更有撒娇的意味。
她把剩下的一张钱还给刑钊,刑钊看了看她手心里揉成一团的钱,奇怪的问她:“就剩这点儿了,你还把自己造成这幅模样,钱都花哪里去了?”
“没干别的啊,我又续了一天的房费。”
刑钊停下脚步看她:“你是笨蛋吗?那些钱至少也够你再住三天的。”
“啊?”锦念瞪大眼睛,跟着无奈的刑钊大步往回走。
她说:“不就是一点钱嘛,非要回来干什么,我们都走出好远了。”
刑钊咬牙切齿:“钱是没什么,主要是得出了这口气!”
回到宾馆,刑钊气势汹汹进来,“啪”的一声拍了桌子,老板在前台吓了一跳,老板也是个有眼力价儿的,一眼就看出来人不好惹,紧忙笑脸伺候。
“这位先生是怎么了?”
刑钊冷声冷气:“你说怎么了?”
老板看看刑钊身后的女孩儿,顿时明白过来,双手颤抖着把多收的钱还了回去。
锦念虽然听不懂他们说话,但是看得出来刑钊很生气,她拽拽刑钊的衣袖,唯恐他再用拳头教训老板:“既然他已经把钱还给我们了,我们就走吧。”
“这就走,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他可害得你在大街上睡了两个晚上,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说罢掏出手枪,抵在那人的额头上。
老板吓得不轻,马上两腿一软跪倒在地,锦念立马挡在他身前:“罪不至死、罪不至死!”
刑钊又对老板说了一句什么显然是恐吓的话,就拉着锦念走了。
阿念拍拍心口,还以为刑钊刚才真的要开枪打死他。
“你怎么晚了这么多天才回来?”锦念问。
“受了一点小伤,所以在路上耽搁了。”
锦念知道他嘴里说的小伤一定不会真的只是小伤:“伤到哪里了,要不要紧。”
“没事,都已经处理好了。”
锦念又问道:“老徐他们呢?”
刑钊说:“死了。”语气就像是在说吃饭一样寻常。
刑钊这次回来明显感觉锦念要比之前话更多了,在他面前也更放松,不像以前那么拘谨,他觉得这样不太好,他还是习惯跟别人保持距离。
吃饭的时候,她认真的问他:“你这样帮助我,又不求回报,我该怎么谢谢你才好呢?”
刑钊故意凑她很近:“谁说我不求回报了,你可以用身体报答我啊。”
阿念知道他对她不会有坏心思,但一时也脸红心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刑钊以为她是吓到了,歪着头接着说:“我不求你报答我什么,只要别爱上我就行,毕竟我长得这么帅。”
阿念这才略显慌张的抬头,看见刑钊是一副开玩笑的表情后,才松了口气,回道:“你真不自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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