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向从树林深处回来的两人,男人一手牵着女孩,一手扣着皮带,整理着装,面色满足。女孩低着头,蓬头垢面,满脸干涸的泪痕,肿起的半边脸上巴掌印红得似是要渗出血来。
女孩一直被他挡在身后,他冷冷说了句:“走吧。”
众人看着他是一点儿也不想与人分享的意思,又看看老大的眼色,只好忍着怨气重新上路。
路上他依旧走在最后头,不同的是手里牵着一根绳子,绳子的那一端,紧紧系着女孩的手腕,她走不动时他就刻意慢下来等她一会,等到实在落得远了,就扽一下绳子,示意她步伐快些。
路上,身前的男子一直未言,中间他停下一次,喝了一口瓶子里的水,她看见还剩了小半瓶,渴到不行的她特别想向他讨口水喝,但踌躇了半天仍是不敢开口。
他看见她干涸到泛起白皮的嘴唇,走到她面前,把水递给她。
她犹豫着接过,刚想喝,就被他的手给挡了下来,看着她的眼睛,道:“这些水,你可以喝一半,留下一半来给我。”
她点点头,然后迫不及待地仰头喝水,真的在还剩下一半的时候停下来,把水还给了他,说了句谢谢。
路上她一直在观察着,他们叫他刑哥,虽然跟其他人一起同行,但看他们的态度怎么也不像是一伙人。大家都尊敬那个年龄最大的人,叫他老大,而只有面前的刑钊称他为老徐,看起来地位也不同寻常,那老徐也是敬他几分。
其余的四个人中,让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黄毛和矮子,胖子特别会溜须拍马,还有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人叫大生,话也很少,存在感不是很强,却一直紧跟在老徐的身边。
走了一整天,晚上一行人终于来到一个村镇上,到了这里就算相对安全,这里不属于追杀他们的人的管辖范围。
他们先找地方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顿饭,然后就找了一个小旅馆住下来,除了老徐一人一个房间外,其余两人一间,而她也不用想,自然是同牵着她的刑钊一间房。
进了房间,他就把她被勒得发红的手腕解开,他对她说:“我给你时间逃跑,如果你觉得自己逃跑后下场会更好的话,我不拦着你。”然后就脱了上衣,进了淋浴间。
期间他听到过房门开关的声音,以为她走了,下身只围了一条浴巾就从浴室出来,结果发现她竟然还在,她坐在床头,看见他出来后又愣愣地起身,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他。
他开口道:“去,进去洗澡。”
她没有动作。
“放心吧,我不会动你。”他转身坐到椅子上,“你当然也可以选择不去,但是今天之后离开这儿,你就再没有地方洗澡了,如果你不想洗我也不会逼你,你不难受就好。”
听了这话,她又等了片刻才走进浴室,等进去沾了水才想起自己并没有换洗的衣服。
思索间,她听见门外有响动,是敲门的声音,这房子看样子隔音一点不好。
浴室外,刑哥打开门,门外是胖子,胖子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一脸笑嘻嘻的模样,说话间不停斜着眼看向屋内,:“刑哥,我们叫了点吃的喝的,下来跟我们一起?”
“不了,太晚了,我要休息。”刑哥冷冷回道。
“唉,那小娘们儿呢?”
他说着就要往屋里闯,被刑钊一个侧身就挡住去路,在他阴冷的眼神注视下灰溜溜走掉了。
浴室里的人听见关门声松了口气,而后又马上开始为难自己待会儿要怎么走出去。正在犯愁之时,浴室的门被敲响,吓得她打了一个激灵,不敢开口应答。
门又敲了两声,然后听见刑哥说道:“把衣服给你,不然一会儿你光着出来么?”
她这才把门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一条缝隙,还沾有水珠的一条小手臂飞快地把他手上的袋子夺了去,然后立刻关门。刑钊见她这副模样,不禁失笑。
她把袋子打开,里面从内到外的衣服都齐全,虽然样子不怎么好看,穿上身,还有些大,但总归不再是衣不蔽体了。
她顿时放心许多,想起他一路上并未拿着什么东西,就应该是让胖子帮着买来,方才送过来的吧。
她从浴室蹑手蹑脚走出来,刑哥一点也不往她那边瞧,依旧坐在椅子上抽烟,这时他下身已经穿好了裤子,上身却还是裸着的,身上好几条狰狞的伤口下,能看见腹部肌肉的完美线条。
“衣服合身吗?”刑哥问。
她答:“合身,谢谢。”
他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哪里人?”
她犹豫道:“我叫阿念,今年十六。”
刑哥熄了手上的烟,看向她:“我是问全名。”
她没说话,只是不想告诉他。
他便不再问,慢慢向她逼近,他比她高出好多,就低着头跟他说,“既然你没走,以后就该学着聪明些,我是顺手救你,可不想给自己平添多余的麻烦,”他顿了顿,“如果有一天我护不住你,你若是被他们强奸了,不能让他们知道那天我没碰你,不能让他们看见落红,明白?”
她愣愣点头:“明白。”
刑哥又补充道:“不过我会尽力保护你的,只要你听话。”
他在本就不大的床上用手在中间的地方压出一道分界线来,对她说:“只有一张床,反正我是不会去睡地板的,床我们一人一半,被子也是,你上不上来都随意。”说罢就自顾自躺在床上,侧身睡觉。
她最终还是上床睡了,不过只敢背对刑哥睡在最边上,也没盖被子,几乎要掉下去。
夜里她一直闭着眼没有睡着,却一动不敢动,后来她感觉到身上忽然一暖,是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她依旧装睡,没有动弹。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