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那么聪明的人,为何看不出谁是谁非”
“族长当然聪明。不聪明的是你,在场的除了暮夫人,最傻的就是你。”
桑霞看向千颜,问“师傅何意...”
千颜“暮筱知道去叫暮夫人。常易知道去叫我。族长知道平乱。而你呢?”
桑霞这才反应过来,是常易差门徒去叫了千颜,她道“师傅,你从不教我这些,我怎么可能会呢?”
这时,侍女来报,说是族长让千门主把备好的信送去,千颜轻笑了一声,取了一个信封交于她。“这会儿,便教你”
桑霞来到主塔,见到了夜山,夜山差走旁人,问“今日之事,你可有要说的?”
桑霞回答“我来不是为了今日之事。是师傅让我送信”
夜山接过,将信纸展于她眼前,空白一片...他说“你来,就是为了今日之事。”
桑霞睁着眼睛一时语塞,难道师傅是故意让她来的。
夜山接着说“千颜平日里到底教了什么,你只学得她那蛮横的性子,要是聪明也学得十中之一就好”
听着夜山说自己笨,她一时气愤,忍不住说“族长踏遍四方,阅人无数,定能熟辨是非。今日之事,为何不能看出对错?”
她话语中是质问的口气,可眼里却满是委屈。夜山无奈的叹口气,道“是非重要吗?”
她坚定的回答“重要”
夜山向后仰、倚靠垫子,道“不重要”
她问“为何?“
他说“是也好,非也罢,由谁评判,世人愚昧,守着他们的陈词旧调,自以为能明辨对错,但却不懂,有时要想做对的事,需先做错的事。”
他看她好似没有听明白,接着问她“你师傅可拿到鱼鳞了?”
“拿到了。”
“那耳坠可是名贵稀有之物?”
“并不是”
他向前探身,故意看向她的耳垂,问“你可有耳洞?”
她不自觉的伸手挽起耳后发丝,答“没有……”
“所以你并没有损失。”
“可我还是难受,不知为何...”
“因为你未看清自己的目的,去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有时小小的让步,才能达到目的。”
她好像明白了,可转念一想,又问“要怎么样才能无需让步?师傅是门主、族长掌管着部族,难道也需要让步吗?”
“任何人都有让步的时候,包括你师傅、包括我。没有谁能一路径直向前,只有不断的侧身闪躲。这叫,权衡利弊。”
他看她一脸惆怅,脑海中又闪现故人的身影,于是说“常易应该会还你一副更好的珠饰”
“其实我只是喜欢那宝石的颜色。此时...也不想要了。”
“那你想要什么?”
“一时想不到”
夜山心里笑道,难道是真的愚钝,换做旁人早就借机讨要。“记得你说,要攀最高的山,东逾山倒是不低,可以让你看看。”
她纠正他,说“族长记错了,我说的是,像鸟儿一样飞。”
他答“想飞,这有何难?”
他带她去书房后门,一只大鸟立在那里。
她不由得吓了一跳,这鸟有一人多高,周身灰黑色的斑纹,唯有肚皮雪白,一双褐色的眼睛,弯钩般的鸟喙泛着亮光,两只利爪套着银圈刻着“黎”字,
她以前在驱持门见过,梨落说是叫苍鸾。大鸟低下头来,看这意思是让她骑去,于是她拉住缰锁,一跃而。大鸟扭头瞧了瞧她,好像是在看她坐稳了没有。
她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大鸟便带她振翅飞起。
此时正值日落月初,地看不清空中,在空中俯瞰主城,脚下亮起灯火阑珊,耳边除了风声没有其他杂音,她极为喜爱这种感觉,她伸出手臂,任风从指缝间穿过。
大鸟似是看出她的想法,快速振翅向攀,随后扭头叫了一声,引起她的注意,接着它一个俯身向下滑行,她随着一起下落,散落的发丝吹到脑后,她开心的笑着,抚摸着大鸟的羽毛。
几个来回后,大鸟飞回书房后门,桑霞跳下鸟背。大鸟歪头冲她眨眼,好像在告别。
回书房后,夜山嘴角挂笑,得意的问“看山、学飞、日落。我可记错了?”
她连忙前,笑道“没错没错,族长绝顶聪明。”
随着灿烂的笑容挤走了脸的愁云,她才觉得自己饿了,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夜山问“你来之前没吃饭?”
桑霞“晚饭时吃不下。然后师傅来叫我送信...”
夜山唤到来一个老掌事,叫人准备了一桌子饭菜。她大口的吃着,他手里把玩酒杯看着,脑海里是刚刚的她,一次次攀升、俯冲的情景。
她一边吃一边说,“我现在懂了。让步其实并不难受。”
夜山笑笑“本是你师傅该教你的。却要我代劳”
她说“多谢族长,还请日后多多教导。”
他看了会她,说“那你得勤学。”
她使劲点头,道“好!”
桑霞对锦鲛的事情很是好奇,想起故良说的可以去答疑解惑,便去了典林门。
她找到不染“不染大哥,今日打扰了。我想查,锦鲛、山鬼、狞、还有应奇”
不染告知她“典林的书籍,分为两类,一类在山下门中,我便可以做主。山鬼的就在山下门中。另一类在山楼中,需师傅同意。其余几个,就在山。”
桑霞明白意思,山下存的书,应是寻常的,山藏的书,应是秘密的。她先看了山鬼的书卷,此物是野兽,生长在深山幽谷,嗜血食肉。画像就如那日山洞中见得,不过书中展开趴在地,看着便知此物迅猛。
她告别不染,“那我去找故门主。”
她前往养书楼,向故良说明了来意。故良也没推脱,直接叫人找来了四个书卷,皮子黑色厚重,略有灰尘。
翻开第一本,记载的是锦鲛,此物是妖兽,生长在极寒之地、常年藏于深海,生性狡诈。还说锦鲛游动时,周身散发的彩色光芒,使人丧失心智,在人呆滞之时,趁机托人如水。接着桑霞看到锦鲛的画像,是半身像人,下半身像蛇。
翻开第二本,记载的是狞,也是她记忆中的样子,书中记载此物是妖兽,吼声可使人失聪、头晕昏迷。还说,狞是单只独行,不会久居一处,会不断迁徙。她想,自己当日还真是碰巧遇了。
第三本,记载的是应奇,此物是古妖兽,书只有一页画像,后面都是空页。其兽身魁梧如小船,面如豺狼,手掌大的尖牙,身后有蛇尾,身披乌黑甲片,头顶弯刀独角。乍一看确实和山鬼有些相像。它头顶有一片黑云、还有几道闪电,莫非能云中引雷。
桑霞突然想起了什么。“故门主,我还想查一物,但我不知叫什么。大大的鸟,就像苍鸾,但是有人的脸面、人的胳膊,对了...耳朵也很大。”
故良想想,说“你记得真清楚,但书借走了。”
桑霞追问“是妖兽、还是野兽?”
故良“想不起来了。”
桑霞半信半疑,也只得回,向故良道谢离开。
走出去没几步听见故良在身后说道“执念。可是害人的东西……”
她回头看向故良,此时就低头看着书籍,这话也不知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他自言自语。
(码字好累,能不能给个收藏和红豆,跪求....)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