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雨点子落在瓦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苏洛从梦里悠悠转醒,一张开眼就看见南王撑着手肘躺在身侧,在把玩她的头发。
他白色的中衣敞开着,露出性感的胸膛,昨晚在他怀里婉转承欢的模样一下子涌上心头,苏洛眼睛一闭,羞得无地自容。
“这才是真正的结发。”南王把发丝拂在苏洛眼睛上,麻麻痒痒的,苏洛一把抓住,嗔怪地睁开眼。
竟是一个同心结,由苏洛和南王的发丝共同编成。
“心如双丝网,中有千千结。”陈远邈从苏洛枕头底下掏出匕首,将青丝斩断,同心结被完整的保留下来。
自己枕头下面怎么会有匕首?
“不是我放的。”苏洛怕南王误解,连忙解释。
陈远邈坐起身,慵懒地搭着腿,将一头青丝披散在腰间:“本王知道,月白放的,可能是怕本王吃了你吧。”
可不是吃了我吗,苏洛暗自腹诽。
“好了,等会还要进宫,本王先伺候洛儿梳洗。”
“别别别!”苏洛怕了他了,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离他远远的。他伺候自己能安什么好心,昨天那么低声下气地求他,也没见他放过自己。
苏洛赌气地站起身,落地走了两步,只觉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走起路来又虚浮又僵硬。她怒冲冲地回头瞪去,罪魁祸首却满面春风地噙着笑,眸子里甚至还闪过一抹不餍足的“食欲”。
“你,以后不准碰我!”苏洛捂住脸,呜咽地发出哀鸣。
虽然以前经常进宫,但都是为太后解闷去的,这次却是以南王妃的身份请安。她的婚事,许多人都不看好,毕竟苏洛儿得罪南王太多,嫁给他,肯定要受罪的。
宁皇贵妃一早就在慈安宫等着,千盼万盼,就盼着苏洛痛哭流涕地朝太后哭诉自己的不幸,她越痛苦,自个儿心里才越痛快。
苏洛还不知道她的新婚之夜早已被编排出了好几种版本,有说南王殿下压根就没进她房间,她一个人独坐喜床,孤等到天明。有说南王殿下当晚宠幸了苏洛的陪嫁丫头,她被气得吐血三斗,晕厥过去。还有说南王殿下用尽了一切折磨人的手段,洞房中女人的惨叫声叫喊了整整一个晚上。
马车在宫门前停稳,小厮掀开车帘,南王率先跳下车,苏洛跟着也从车里钻了出来,本以为南王会扶她一下,却没想南王站得远远的,只是冷眼看着她。
苏洛也没在意,提着裙裾自己跳下了车,但她错估了自己的体力,她这双腿没个一天两天的,还真没什么力气,这一跳,两腿一软,径直跌在了地上。
值守的小黄门,巡逻的御林军,路过的小宫女们都倒吸一口凉气,好像窥见了了不得的皇室秘辛。
南王虐待王妃是真的!
南王妃腿都废了!
雨后的地面湿漉漉的,苏洛尴尬地爬起来,发现裙边染了一大块污迹,马上就要请安了,绕道换衣,根本来不及了。
“先去慈安宫吧。”陈远邈催促道。
苏洛无奈地撇撇嘴,跟在陈远邈身后,他的脚步不快不慢,似乎是在照顾她的乏力,但每当苏洛要和他并肩而行的时候,他却加快脚步,把她抛在身后。
“害她出丑的是他,不给她好脸色的也是他,陈远邈你这个渣男!”苏洛心里委委屈屈,二人的身形一前一后,袖口互相摩擦的地方,南王忽然伸出手悄悄握住了苏洛的柔荑,轻轻捏了一下。
苏洛眉睫一颤,忽然明白了陈远邈的意思,好吧,她哀婉地抹了抹眼睛,流下了配合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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