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只觉一双大手揽过腰间,苏洛的双腿被人打横抱起,她连忙伸手揽住南王的脖子,惊魂未定地喘息。
“你错了,本王最是记仇。”
陈远邈在苏洛耳边吐气,满意地感受到掌中娇躯微微颤抖,才缓缓勾起唇角:“所以,你要记着,补偿我。”
陈远邈将苏洛抱进轿中,车马启程,绵延十数里的红妆花嫁,在世人欣羡的目光中逐渐朝东华门驶去。
苏洛在东华门下轿,入太极门,经文政殿,在文德殿正式册封为南王妃。
等忙完一切,回到房间已是华灯初上,苏洛在喜娘的指导下,端坐在喜床上,听她交代怎么结发,如何喝合卺酒,最重要的是如何为南王宽衣解带,伺候他休息。
“咳咳。”苏洛尴尬地咳了两声,喜娘知道她脸皮薄,就笑嘻嘻地告了退,一时房中就只有她一个人。
苏洛悄悄摸了摸床单,滑滑的绸缎,触感很舒服,又轻轻拍了拍硬度,垫了厚厚的棉被,压着应该也不会疼,又偷偷看了看宽度,好家伙,在上面打两个滚都没问题。
想到今夜要在这张床上……苏洛捂着胸口喘不过气。
正胡思乱想,就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她身子一抖,竖起耳朵听到熟悉的脚步声。
她连忙绷紧了身体,紧紧地攥着拳头。
奇怪,这个时候南王不应该在外宴客吗?
很快,南王的鞋履出现在苏洛眼前,他停下脚,轻轻掀开了苏洛的盖头。
眼前的世界终于恢复了正常,苏洛却不敢抬头。
直到一根微凉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颚,她才顶着两团火烧云抬头看向南王。
他白净的脸上映着跳动的烛火,看到苏洛的那一刻,眼中光华流转,如星河万里,银汉迢迢。
“想你了,等不及和他们周旋,便来看你。”陈远邈解释道,说罢拿起桌上的合卺酒坐到苏洛身边,“醴泉甘甜,匏瓜辛苦,同饮一卺,寓意夫妻一体,甘苦与共。”
苏洛接过合卺酒,和南王一饮而尽。
喝了酒,当是结发,苏洛等着喜娘进来把她和南王的头发用红绳系在一起,却没想到南王伸手去摘苏洛的凤冠。
“殿下!”苏洛拉住南王的手,“喜娘还要进来结发呢。”
“喜娘啊,本王已经让她下去了,至于结发,本王有本王的方法。”
在陈远邈引诱般的笑容下,苏洛渐渐松了手,凤冠被南王除下,苏洛顿时脖子一轻,神色也自在许多。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呢?”苏洛绞着手,有些无助。
苏洛颤巍的声音让陈远邈心里一荡,烛光下她的侧脸温婉异常,那一截露出的粉颈脆弱易折,竟生出弱不禁衣的娇小来,让他碰一下都有些舍不得。
“先吃东西。”陈远邈违心地搬来甜点,递了一块到苏洛嘴里,见她吃得喜笑颜开,自己也欢欣道,“多吃点,不然等会没力气。”
苏洛喉头一梗,猛不丁被食物呛住,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啊!
“看来点心已经吃饱了。”南王把点心放到一边,轻轻拍打苏洛的背脊。
我才只吃了一块……苏洛怨念地看向南王。
“乖,我们睡觉。”南王顺着苏洛的毛。
苏洛垂下眼,紧张地看着自己的小手,问出了一个极度白痴的问题:“怎么睡啊?”
陈远邈无邪一笑:“自然是本王在上面。”
南王在上,自己在下……
苏洛脖子都烧红了,她这只单身狗怎么抵得过陈远邈的糖衣炮弹,被他连哄带骗的,很快就任君摆布了。
“那个,那个蜡烛还没灭呢。”不知怎的苏洛已经被放倒在床,等反应过来,便惊恐地抓着领口,让南王无法下手。
“傻丫头,龙凤烛是不能灭的,要烧到天明。”南王的声音染上**,低沉又性感。
他低下头,在苏洛不安的额头印下一吻:“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你难道不想看我爱你的样子吗?”
苏洛的脑子轰的一声,手脚彻底软了,完了,完了,她就是个小白,在他的节奏里再无招架之力了。
龙凤喜烛在**之夜里静默地燃烧,就像那两个人无声的缱绻,迷乱的**里,突然传来男人微恼的声音:
“怎么……还有一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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