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醒来,苏洛不仅头痛,脸还痛,取镜对照,竟然发现两边脸肿了一圈。
“怎么回事,昨天谁打我了!”苏洛气愤不已。
月白无奈地为苏洛上药,叹道:“说来小姐可能不信,这巴掌是您自己打的,一边打还一边喊着,都是我的错。”
苏洛震惊,决不相信是自己干的,可回想昨晚的事,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还有……”月白沉吟半响,终是说道,“您自残的消息已经在上京传遍了,大家都希望您想开些,晋王殿下回了话,说您就算一根白绫上了吊,这事也不会改变了。”
苍天可鉴,她苏洛绝无自残之意,为什么会打自己耳光,老天爷,她自己也不知道啊!
不一会儿,苏行东得知苏洛醒来,也十分语重心长地过来劝解:“苏家的儿女怎么可以为了情情爱爱轻易自残。”
又是一番对天发誓,苏洛不仅发誓对晋王再无留恋,更发誓绝不贪酒。
待送走大哥,支走月白,苏洛捂脸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已经没脸见人了。
偏偏宫里传来消息,青蝉公主从江南山庄连夜赶回上京,此刻刚刚到广福宫,得知亲事昨日刚过,正气得跳脚呢。
苏洛咋舌,啥,又要宣我进宫。
陈青蝉作为已故懿德皇后的独女,独受陛下宠爱,惯出一副直来直去,不留情面的性子,此女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庶子庶女们的市井作态。
“四哥若是娶了苏杏儿就是自降身份,自甘堕落,父皇、群臣、百姓会如何看你,难不成真要当个画眉的张敞。”陈青蝉去江南山庄疗养前,特意和晋王秉烛夜谈,一番关照,“洛儿是我的好姐妹,四哥多和她处处就知道她绝对不比那个庶女差!”
想不到年都没翻,大事就不好了。
这还了得,陈青蝉一匹快马赶回上京,差点旧疾复发,此刻刚喝了药,一扭头看见苏洛脸上的巴掌印,气得心尖疼:“你那点出息,寻什么死啊,赶明儿我们一起把苏杏儿拉下来就是。”
苏洛心中有苦难言。
“你放心,四哥早晚有一天会后悔今日的选择,只希望到时候你还能给他一个机会。”陈青蝉拉着苏洛,轻轻拍打她的手背,突然话锋一转,问道,“听说最近你跟南王走得挺近?”
苏洛茫然地看着她,陈青蝉犹豫了会儿,劝道:“你还是离他远些罢,我都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一下子成了沈贵妃的皇子,要知道他原本是宫女的儿子,是供你消遣的玩物呢。”
沈贵妃一边染着红色指甲花,一边慈爱地看南王吃粥,那粥是用碧玉粳米和新鲜莲子一起熬的,清香扑鼻,看南王大口吞咽的样子,她噗呲笑了:“阿邈,你慢点,不够还有。”
陈远邈羞赧一笑,解释道:“前几日父皇召我们兄弟几个商讨边关之策,说现在军资紧缺,国库也不如往年充盈,突厥异动频繁,父皇为此忧愁得紧,儿臣思索此事,有些不思茶饭了。”
沈贵妃闻言停下染甲,正色道:“那我儿可有想出对策。”
南王敛下神色,分析道:“国库收入主要来源于农业和商业,其中丝、茶、盐、铁作为朝廷独断贸易,尤为重要。儿臣听说近年来司盐之事极度混乱,尤其两淮一带,每年少说贪污白银上百万两,因此,儿臣想从两淮盐运司入手。”
沈贵妃欣慰地笑了:“我儿所虑甚是,你便只管去查,若动了谁,母妃替你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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