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里,秦玄参坐在石凳上,百无聊懒的盯着亭外空地,但两只眼睛却很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能魏子苓的问题让他想起些不好的事情,语气颇有些颓废,“无非就是权贵家的恩恩怨怨,没什么好说的。”
秦玄参站起身,从亭子出来,落日余晖在将西边垂云染红后还能出一道金光打在他的身上,他那身体完美的曲线向外透着辉光。
“跟上呀。”秦玄参转身催促,“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哦哦”魏子苓从迷醉状态回过神,心虚的应了两声,“他没有发现吧,要是发现人家这么花痴,那没法活了。”魏子苓很想捂脸。
“前面不是侍女住的地方吗?”穿过月亮门,前面就是一排低矮房屋,本来屋外面还晾晒着几床被褥,可能天有些晚,主人已经收回屋里去了。
“是呀,兰姐做的白斩鸡是府上最好吃的,带你来尝尝。”秦玄参示意魏子苓走快一些,好像晚一步就没吃的似的。
“兰姐是谁?”听到从秦玄参嘴里温柔的说出另一个女人名字,魏子苓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不会是你老相好吧。”魏子苓酸溜溜说。
“不知道你这脑袋瓜子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兰姐比我大五岁,我从小到大几乎都是由她带大的。”
“哦”魏子苓老实跟在后面,心里却有小小窃喜,只要不是那种关系就好。
魏子苓把这种在意归结为对救命恩人的关心,而犯花痴则是因为对美的享受,也不知哪位名人说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自己只是欣赏,魏子苓开始在心里给自己找借口。
“公子来啦。”站在他俩面前的是一个美艳妇人,一身白衣反而将妇人的皮肤衬托得愈发白嫩,皮肤看起来就像她怀里小孩一般。
“兰姐,都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叫我玄参就好。”秦玄参语气有些埋怨,但更多却是无奈,看来兰姐对他的称呼是改不了了,“这是我在府外认识的朋友魏子苓,她遇到点麻烦,今天暂时住在府上。”
“兰姐,你好。”魏子苓微笑打招呼。
“魏菇凉好。”兰姐怀里的小孩开始在怀里使劲,伸手要去够秦玄参。
“来来来,叔叔抱。”没想到秦玄参也有这么柔情一面,从兰姐手里接过小孩,五根手指来回变换各种造型,逗得怀里的小孩“咯咯”直乐。
“阿生最喜欢公子了,每次公子来,阿生都能高兴好久。”兰姐和魏子苓并排站立,院里秦玄参就像变魔术一样做出各种造型,魏子苓经不住想,这应该也是秦玄参最开心的时候吧。
魏子苓能从兰姐眼中看见洋溢的幸福,她应该有一个很美满的家庭,有疼她的丈夫,还有这么可爱的一个儿子;魏子苓在心里猜测,她觉得,幸福就是这样,简单,平安。
“公子,差不多该吃饭了。”兰姐把阿生抱在怀中,偏头对秦玄参说,“公子最喜欢吃的白斩鸡。”
“兰姐做的白斩鸡最好吃了。”秦玄参拨动小家伙手指,“阿生,你说是吧。”
“好了,好了,去洗手准备吃饭吧。”兰姐抱着阿生进屋。
秦玄参确实没有骗人,兰姐做的白斩鸡特别好吃,就算缺少一些调料,可也不比星级餐厅味道差。
天黑下来后,路上每隔不远就亮起一盏纸灯,这待遇在这个时代只有大户人家才能享受。
纸灯有各种吉祥形状,金猪送福、蟠桃、元宝这些;火光从灯里透出来,打在地上,将两人的身影牢牢锁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也不知是谁先开口,又像是两人异口同声,“明天一起去吧。”即使早已决定的事,现在也不得不拿出来打破这一路的沉默。
魏子苓点头,她感觉脸现在烫的有些厉害,像发烧一样;刚才吃得太饱,身体里面能量太多,加上走路运动,是能量散发的缘故;魏子苓又开始在心里给自己找借口。
“不用担心。”秦玄参安慰,他以为魏子苓不说话是在担心明天去长安府衙门的事,“有我陪你。”
“嗯”魏子苓点头,发烫的滚热从脸上红透耳根,魏子苓玩着手指,来分散自己注意力。
灯光下的秦玄参比白天更有吸引力,朦朦胧胧,在那张本就英俊的面庞上又加上一层难以言说的神秘,让魏子苓那颗萌动的春心想去探索。
“怎么了,为什么一直不说话,白天的时候你话不是挺多的吗。”秦玄参在路过金猪纸灯时停了下来,魏子苓一头撞在秦玄参背上。
魏子苓摇着脑袋抬起头,那只白净纤长的手在她眼前放大,这根本不像男人的手,好些女子都没有这么白嫩;手上冰冰的,贴在魏子苓额头上十分舒服,只是这感觉仅仅一瞬,那种冰凉感觉便消失。
“你是不是生病了,这么烫。”秦玄参语气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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