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三一句卢家少爷出口,堂内顿时哗然,王安云此刻也如同周三般额头见汗。
周三反应过来,抬头看了眼易轩,想到接下来的后果,脸色惨白,嘴唇抖动着。
而国子监的众学生,见此结果,愕然片刻后,皆是兴奋的私语起来,他们觉得不虚此行,今日又学了一招,对以后不论从事何事,都大有脾益。
易轩虽然脸带着笑,不过心里却并没放松,周三受谁指使,严格说来与案件本身关联不大。
“王县令,我进来时就说了,我状告的是卢家子卢临对城外农田投毒,当下看来要加一条,嫁祸他人。”
他保持着刚刚小小胜利所带来的威压,看着王安云笑着道。
“周三许是看到此事告诉了卢临,卢临让他来告官,周三所言并不算什么!”
王安云当然不笨,否则也不会在国都下辖第一县当县令。
“那我接着问?”
“不必了,你状告卢临总要有证据吧,否则我不好拿人。”
易轩对着外面摆了摆手,不一会王五就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易轩很满意,因为两人外表,并无一丝屈打成招的样子,衣衫干净,面无伤。
“王县令,这两人就是今早被发现的投毒之人,你知道我们司农寺之人,个个都有悲天悯人的心怀,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终于感化两人,两人愿意吐露实情。”
“噗嗤。”
国子监的学生中,有人没忍住笑出声来,感化两人四字,怎么听怎么有喜感。
王安云问了两句两人姓名之类,才步入正题。
“你二人果真投毒?如果有人屈打成招,逼迫你等,现下可如实告诉本官。”
“小人是城中闲汉,今早一人找到我们,将我们带到一个公子面前,那公子许了我们十贯钱,让我们到城外农庄投毒,小人本不想参与,但家里拮据,那公子还说被抓也不要紧,他是卢家的少爷,自会护我们周全。”
“你二人如何来的砒霜?”
“回老爷,我也问了卢少爷,他说会有人送给我们,还说送的人叫易辊,是易府中人,如果我们失手被抓,就说是易辊叫我们投的毒,他自会保我们安全。”
易轩听两人说到此,在旁边补了一句:
“我已问过家弟,卢临约他今早一起游玩,过后给了他一包东西,说自己不便,让他送到城门口,交给一个叫猴子之人,可以说家弟,对此事毫无半点知情。”
“胡说八道,给我将这两人拉下去,杖责五十大板。”
王安云的脸因愤怒已经扭曲,他当然知道底下两人是胡扯,所以急欲让两人吐出实情。
“王县令,他两人虽是待罪之身,但并非主犯,且告发有功,如今当是证人,你为何放着主犯不拿,要打证人,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难道你想屈打成招不成?”
易轩的话极具鼓动性,所以旁观的学生也跟着叫嚷。
王安云骑虎难下,深知今日不能善了,只得签令让人去拿卢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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