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蛊毒作祟,但不过就是每天疼一下罢了,对身体没有伤害的。”少年笑笑,揉她头。
这还叫没有伤害?
易长惜摇头,阿潋这样挨很多刀子都不吭一声的人,刚刚却痛苦成那样。
“阿潋~我担心你呀~”她撒着娇,眼睛雾雾的,小鹿一般。
正是因为姐姐会担心他,所以少年只是沉默。
他不想让姐姐卷进羌离这个漩涡,如果想和姐姐永远在一起是他的念想,那让姐姐快快乐乐过她的山水日子,才是他最想要的。
他暂且,先一个人对抗着,他也定会以一个只叫阿潋的身份,而不是千秋潋的身份,来面对姐姐。
易长惜不得,只得微嘟着嘴离开。
也到了该回屋休息的时候了。
一番洗漱后,躺在榻上的易长惜叹气。
明日便向晋王殿下请个假,去外面寻寻,可有通晓蛊毒的人。
次日,书房里。
谢琅端直身子坐在软垫上,修长的手指捏着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但很快又放下笔,淡淡叹口气。
他昨日喝酒放肆,现在竟晓得紧张了。
也不知一会那少女过来,是要气呼呼地指责他,还是跟他闹别扭。
心下有事,便动不了笔,连觉得少女来得迟缓,这等待时间有些煎熬。
忽有清脆的敲门声传来,接着便是门轻轻打开的声音。
谢琅勾手握笔,在纸上继续写字。
易长惜端着早膳进来,轻轻放到案上,“殿下,该用早膳了。”
谢琅这才放下毛笔,抬头看她。
少女依旧白皙好看,不过面上一如往常。
他甚至从她表情上读出一丝谄媚来。
果然,他听得少女开口,“殿下,今日可否给我放个假?”
眼见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笑容也灿烂,谢琅心底有些懊恼。
自己担心半天的事,人家却没放在心上。
怎么得感觉这少女就算对他吵骂,也好过现在的反应呢。
“何事?”他再次拾笔,烦闷间也不看她了。
“办点私事。”易长惜回答得很官方。
一双眼睛更加热切,如小火苗一般燃烧着,全在告诉谢琅,允了这假吧。
谢琅沉吟,声音冷冽,“昨日之事……”
易长惜很上道地接话:“昨日之事只是殿下您喝醉了,不是故意的,我理解理解!”
少女现在可真是乖巧谄媚极了,若是其他主子,定会高兴,甚至打赏。
可谢琅不。
他心里不太痛快。
他更愿意看到少女撒娇委屈骂他,却不想她这样一副明白人的样子。
谢琅目光抬上去,触及她那还想说话的唇。
粉嫩,柔软。
昨日触感似乎重现,叫他不得不移开目光。
罢了,允了她。
“在王府当差,你有自由进出权,不过不许太过分。”
耳边传来少女惊喜的声音,如银铃般悦耳。
他觉得这沉沉肃穆地书房,有这么一个鲜活的女子,倒也是很不错。
“你吃早膳了吗?”谢琅看了看托盘中精致的粥菜,问她。
咕噜咕噜的叫声恰好从易长惜肚子里传出来。
“还没呢。”此时的她看了看谢琅的早膳,口舌生津。
刚刚只想着怎么请假了,都没注意他吃得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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