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亭长,你会不会太敏感了?就一个会些功夫的毛头小子,我们直接和萧大哥说一声,让他派衙门的人将其抓了不就行!何苦在这绵延的芒砀山中遭这份罪啊?”芒砀山一处隐蔽的洞穴内,莽汉樊哙为刘季系好右臂那条泛血的粗布,一脸费解的神态询问道。
“你懂什么?那小子可不单是只会些功夫的毛头小子,明知道我们是沛县官差的身份,还敢杀我们那么多兄弟,换做是你樊哙,没点身份、背景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干?
要我说,若是想搬倒那种人物,至少也得是郡尉一级的大官,可在泗水郡,咱们除了萧何和曹参,哪儿还有别人?所以,我们到芒砀山是逃命,不是享受,遭罪是理所应当的!”听闻樊哙的话,刘季敲了敲他的脑壳,一板正经的劝诫他。同时,也是安抚眼前这十几人的人心。
自昨日酒肆与王也一战,哦!或者是被单方面虐杀后,刘季就对王也的身手和背景忌惮不已。尤其是,他返回住所泗水亭时,那种隐隐的压迫感愈加强烈,仿佛下一秒,那少年就便会派人登门屠戮他全家一样。
因此,出于安全问题考虑,他忙召集一帮平日里对他马首是瞻的浪荡儿,和被他施与小恩小惠洗脑的赘婿、奴仆等十几人。趁夜色从泗水亭当年为抵御秦军入侵而筑造的地洞中仓皇出逃。起初,刘邦一行只走出沛县后,就已经脱离了王也的监视,但天性敏感的刘季仍不安心,在一个在芒砀山砍过柴的小厮建议,终于决定要山称王!
就这样,经过一夜的辛苦波折,一行人终于爬巍峨的芒砀山,直到这儿,刘季那种强烈的压迫感才逐渐退却。
“奶奶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乃公就待在这芒砀山,静待天下大乱!到时候,扬起反秦大旗,攻城略地、自成一邦!看谁小瞧乃公?”走到穴口前,刘季凝望着险峻的芒砀山,一种豪迈感油然而生。随即又叨念道:“自成一邦!邦?刘邦!这个名字好,自即日起乃公就叫刘邦了!”………
彼时,无暇顾忌刘季如何在芒砀山中豪情万丈,只是他那正常历史轨迹里的原配,此刻正与妹妹吕素一脸娇羞的为王也更衣。
“呼!我讨得两位姐姐,还真是幸福啊!”正当两人起身为王也整理衣冠之际,他忽然黠笑着抬手轻抚两人的面庞道。
自从昨天吕公同意了将两女嫁与王也后,便行了夫妻之礼。
吕公呢,虽然自知未婚共枕不合常理,但作为一个宠女的老父亲,只要两个女儿心甘情愿,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携两女走出房门不远,王也迎面遇到了在泗水亭蹲守一夜的王季、王仲兄弟。眼见一夜未眠的两人像是有事情要汇报,聪慧机敏的两女便借故离开了。
“少爷,由于昨晚我们蹲守了一夜,也没见那刘季返回泗水亭!所以今早,我们绑了一个出亭种田的农民,从他口中我们得知,就在昨夜泗水亭里十几名和刘季素来交好的浪荡儿、仆奴等几乎在同一时间消失。
细问之下,我等才知道原来泗水亭里有地道,刘季等人正是通过那条地道逃遁的!于是,我们便赶回吕府汇报,看是否要继续监视泗水亭。”王季见四下无人便开口汇报道。
“不必了!他既然纠集一批亲信借地道套远遁,就证明他已经做好了长期打算,继续蹲在泗水亭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无妨,既然昨日我能除掉他一个大将卢绾,明日我便能砍下他的头颅!”听闻刘邦已经远遁芒砀山,王也联想到他在大山中狼狈的身形和吕雉曼妙的神态笑道。
“少……姑爷,咸阳…东巡大营来了名特使!说有圣旨颁给您!老爷和两位小姐都在前堂等您!”正当王也恍惚之际,一名吕府小厮赶忙前道。
“哦!这么快?前面带路吧!”听闻始皇身处的东巡大营有圣旨,王也点点头,命小厮领路。
不久后,他便在小厮的引领下来到前堂。彼时,一名身着军装的大汉正手持一份竹简坐在堂前座椅。瞥见王也来到。径直起身道:“传圣命!先锋官王也灭卫有功,提爵九级!拜右庶长!任郎中令!并赐金十镒!另命其接旨后,即可返回咸阳城供职!圣驾恭返咸阳时,郎中令王也在章台宫接驾!”
话闭,军官便将刻着旨意的竹简以及象征着右庶长的印章、传验等递给王也,一脸笑意道:“王郎中令,我在此先行道喜了!另外,你大兄通武侯有份信笺要我转交给你,临行前还叮嘱我务必要您熟记里面是内容,想必是为你接驾和面圣写的心得吧!”随即,那军官身旁的一名士卒,一脸恭敬的将另一份竹简递到王也面前。
【哦哟!这俩玩意还挺重!两份加一块,得有五、六斤重!】
“有劳将军了!我一定在圣驾返回咸阳前,赶到章台宫述职!”王也接过那封大哥王贲写的信,然后转递一名小厮手中,拱手向军官作揖。
“郎中令不必客气!我也是武成侯的旧部,现今在通武侯帐下听命,为您传圣命,即是职责也是军令啊!”
【合着是我那便宜大哥的手下,怪不得总是一脸笑意!】
“原来如此!不知将军如何称呼?”话已至此,王也点头询问道。
“卑职鄢陵军二部校尉公羊舒!”听闻王也询问自己的名字,来人甚至没顾及自己和王也平级,赶忙作揖道。
“既如此,待回到咸阳后,本少定会向兄长好生介绍公羊将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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