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妹妹果然冰雪聪明,祖母她对你比对任何孙子孙女都亲近,说什么代为管理,你的这些东西放在你嫂子那里,保证让你挣得金箔满满。”
贾琏听了黛玉的话,高兴的合不拢嘴,仿佛黛玉继承的遗产里装的都是金子般,精明的桃光眼上洋溢的是止不住的喜悦。
“太帅了,唉,可惜这里是古代。”黛玉抬眼望去,迎上他闪着光泽的眼睛,那一丝隐隐约约的笑意不达眼底,总感觉透着一股子不易觉察的阴险之色。
贾琏目的已经达到,立刻站起,假心假意的关心道。
“妹妹累了吧,一会儿让雪雁给你端点莲子汤,再过两日就到了金陵,可别染了风寒,祖母看到了又要打我。”
林黛玉话锋一转,慢条斯理的道:“二哥哥,你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贾琏狭长的桃花眼蓦然扬起,不解的问道:“林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让外祖母管理,何时说放在二嫂子那里了。”
林黛玉软软糯糯的声音好似一声惊雷炸到了贾琏的心田之上,原本喜笑颜开的玉脸,蓦地冷苦冰霜。
贾琏皮笑肉不笑的提醒着黛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荣国府住了一年,不知道府里由你二嫂子掌家吗?”
黛玉婉转一笑,灵动的眼神里充满着玩味,笑道:“字面上的意思,我住在外祖母的房里,自然知道她老人家那里有人管理私人梯已。”
“我的东西入到外祖母的私人梯已里不算过分吧,该给府里的费用想必一年前我父亲在世时早已给了不少吧!”
她那一副洞悉一切的表情,带着满满的自信,一点也看不出羸弱的样子,此时正用那双泪花闪烁的杏眼,深深地望着贾琏。
贾琏恼怒成羞,美玉般的脸庞灌上了一丝狰狞,仿若平日里带着一副面具般生活在人世间,怒喝道。
“哈哈,原来是我们小看了你,没想到你外表弱不禁风,对待金钱却如此看重。”
黛玉面对着贾琏的懊恼,一点也不惧怕,继续一字一句道。
“黛玉从小失去母亲,自然会对自己的东西看重,倒是二哥哥明面上说是去扬州护送我,但父亲安葬后的两月,一直在苏杭住的吧,看二哥哥的气色,似乎有些不对。”
她不经意般的话,惊地贾琏刚刚站起的身形止不住的颤动了起来。
他抖动着声音,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此时慌乱的心,眼含不定地望着小小的女孩,怒斥道:“林妹妹,你一个深在闺阁中的小女孩,懂得什么,哥哥我自然是苏杭有生意才去。”
黛玉嫣然一笑,那双灵活的美眸还在紧盯着贾琏躲闪不定的眼帘,轻声道:“二哥哥,怕什么,妹妹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知道,但是。”
贾琏脸色煞白,两脚止不住的后退,颤声道:“林妹妹,你的东西自然归你管,哥哥这一趟下扬州,生意也做了不少,不缺你这点银子,哥哥先回房间去。”
他本以为两个月来自己在苏杭寻花问柳的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不曾想这个从未入眼的外姓表妹,眼睛却像透视镜一般,让他感到深深地不安。
此时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房间,好好的挼顺自己的思绪。
也是贾琏财迷心窍。
那天看着林家的管事,带着一堆人将十几个箱子搬到船上,竟能将载上千人的船震地向下沉了沉,以为那些箱子中的财产价值不菲,就想独吞。
奈何钥匙一直在黛玉的手中,昨天趁她和丫鬟在后船赏风景时,他提出这些箱子应该放在府里的公库里,不曾想遭到了她强烈的反对,自己失手间将她推到了河里。
偏偏被雪雁看到,惊动了船上的船员们,很快将她打捞了起来。
原以为这个病秧子少说也要拖着病体回到金陵,到时候这些箱子自然由自己亲自送到自家的院落里,但现在看来,她的身体不但没事,还伶牙俐齿的紧。
黛玉欠了欠身,并没有下床,脸上始终带着笑意:“二哥哥你走好。”。
转而对着门外喊道:“雪雁你回来了吗,一会儿咱们去清点一下那几个箱子,这船晃动的厉害,别让有心人把箱子动了去。”
雪雁看似刚刚回来一般,推着门,对着贾琏笑了笑,站在门边回应道:“来了来了,姑娘,船家说,后个咱们就可以回到金陵了。”
林黛玉作为公司里管理人事的经理,自然明白打一巴掌给一颗枣的道理,看着贾琏深受打击的样子道:“二哥哥,等会儿我们清点完物品,黛玉想送点给你,不知道是让兴儿来取,还是?”
贾琏虽然贵为荣国府的二爷,但所有吃穿用度都是经过平儿和王熙凤亲自打理,虽然给他的比别人要多上一倍,但也抵不住他铺张浪费的个性。
黛玉自然知道他对金钱的渴望。
他黑着脸,刚跨出黛玉的房间,本以为带回来物品没自己什么事了,此时听到小女孩嘴里的话,面色一喜,但佯装若无其事的道:“林妹妹的遗产,还是不要让外人看到的好,我到时候亲自来取吧。”说完逃也似的走远。
黛玉听着贾琏离去时的欢快脚步嘴里默念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雪雁好似不认识黛玉一样上下左右地将她仔细的看了一遍,语带迟疑道:“姑娘,你怎么像变了一个人般。”
黛玉摸了摸自己的脸庞,迎接着雪雁直直的目光,调笑道:“雪雁你也明白,咱们俩从小相依为命,你不觉得人经历过一场生死,就会强大吗?”
雪雁顶着苹果似的小圆脸,满含疑问:“可是姑娘,从前你不是说,我们客居他乡,一切都要入乡随俗吗?”
黛玉喝了口水,轻轻的用帕子擦了擦嘴道:“不,外人看来我在荣国府活的不比那家生的姑娘差,事实上我父亲却给了他们费用,但私下里你也明白,我们终究是外来人。”
雪雁惊诧地看着自家的姑娘,无论如何也不明白平日里从不过问钱财的她,从扬州回来怎么就变了,问道:“姑娘管家他都告诉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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