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她的声音全是难过,路西洲紧握着的手全是掐痕。“知知,开门。”
那头没动静,他没了耐心,用力敲门:“知知,我在门外,你开门!”
阮知意懵了下,听到敲门声才回过神来,连鞋也没穿就跑去开门了。
门打开,她站在门口,一双眼睛淋了一整天的雨,声音脆弱又无助。“西洲。”
他扫了眼她光着的脚,二话不说把她抱了起来。“嗯,我在。”
也不知道她去干嘛了,身上冷得吓人,抱着像抱了块冰。
路西洲抿着唇,脸色难看的不像话,低头看了她一眼,就见她唇色苍白,脸上也没什么血色,眼睛黑漆漆的,头顶的灯光照不进去她眼里。
心口被刺了下,疼的他皱了眉,他把她抱到沙发上,蹲下,用手给她暖脚。“拖鞋在哪?”
阮知意低头看他,好像最近每次见他都是这么风尘仆仆的,他已经开始逐步接手路氏,所以这一个月总是很忙,今天之前她快一个星期没见到他了。
阮知意伸手碰了碰他的头发,他的头发被风吹得很乱,穿着一身正装,就这么蹲在她脚边。“在阳台。”
“等我一下。”
他把拖鞋拿过来,要帮她穿上。
阮知意却摇头,她没说话,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摆,眼睛在说“你抱抱我”。
模样像只受了委屈的猫,软软的猫爪子伸到了他心口,他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伸手把她搂进自己怀里,他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像抱小孩一样抱她,搂紧。他说:“宝宝,别慌。”
他是第一次这么喊她,她也是第一次听别人这么喊她。
一个带着爱意的称呼,她的父母没有给她,他把这个补给了她。
阮知意把头埋进他肩膀,没有再开口。
路西洲也不问,轻轻的揉着她的发,任由她发泄。
她是个性子含蓄内敛的人,哪怕哭也会有三分克制,哭声很小,伏在路西洲耳边却像惊雷,把他心口劈出了一道口子,在流血。
他低头在她耳边一遍遍的哄。
阮知意在他肩上哭着问:“怎么办啊?”
她要怎么办?
如果真的是的话,她要怎么办?
她仰着头看他,泪从眼角掉下来。“西洲,我好怕。”
她眼里全是无助和畏惧。
“别怕,我帮你。”他眼睛也红了,拿着袖子帮她擦泪。
她哭着哭着笑了,可眼睛却不暖了。不知道哭了多久,后来哭累了,说累了,迷迷糊糊间听到他在她耳边说话。
“宝宝,很快了。还有,十八岁快乐。”
路西洲把女孩抱进房间里,帮她盖好被子,动作很轻的帮她擦了眼尾的破碎的泪花。
他静静的看了她许久,在她额头亲吻。“抱歉,知知。”
阳台,栏杆上有一只手,白皙又修长,漂亮的手上面沾了秋雨,显得更加晶莹剔透。“周律师。”
周律师接到电话似乎有点惊讶:“路总?”
他目光沾了深秋的凉。“可以动手了。”
翌日,晨间的雾气很重,太阳光和水汽混在一起,形成了一团团的光晕,穿过了窗户打在女孩的脸上,扰了她的梦。
阮知意睁开眼,目光聚焦,呆了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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